“全都好好站著。”一個年輕的阿貓踢了一腳他面前的拾荒者。不為別的,從這個傢伙的藏身處裡面搜出了七具屍體。喬茨手下的阿貓雖說也都是地痞流氓混混之流,可並非老鼠這種為了自己什麼都做的傢伙,終究是有些良知。
“所有的拾荒者都在嗎?”喬茨問。
“嗯,這附近的都在這裡。”阿貓確定的說:“夫人,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不會偷懶的,因為太可惡了。”
一具具死體被拉了出來,總共有一百二十一具。喬茨冷著臉看著蒙滿了黑布,猶如停屍房般的後巷。這裡只有兩個女孩子被找出來的時候是活的,後巷散發出一股屍臭味道。
就算是活的,喬茨也皺著眉頭,因為看起來活不久了。瀕死的治療代價太大了,喬茨沒有這樣的技術,喬茨蹲下來,愛惜的摸著女孩滿是難聞汙漬的臉。
“如果是教廷的修女遇到這種事會怎麼樣。”喬茨低沉的拉住女孩的手:“抱歉,我可能救不了你們了。”
真奇怪,我是冷酷的地下女王。可為何心中異常酸楚呢?
“真的……好想見一次……爸爸媽媽。”被救出來的女孩抬起手,像是憑空抓著什麼,晃了幾下又失望的放下,“是啊……我要死了。”
身體還是豐滿的身體,卻在短短几天內失去了生的渴望。精神如此枯竭。
難以忍受的負罪感。喬茨不明白為什麼,她看了眼不說話的阿拜樓,隱隱約約覺得他知道。
“把她們用最快的速度拉回我的宅邸。”喬茨穿上大衣,雷厲風行的說:“我要救她們。把馬匹帶來。”
“夫人……”旁邊的阿貓猶豫的說:“那這裡的事情怎麼辦……”
“交給他。”喬茨指了指阿拜樓說:“他能夠解決這裡的一切事情。”
“莉莉也去。”莉莉摘下斗篷對喬茨說:“兩個人總會比一個人更好。莉莉也會一些治療手段。”
“謝謝你,莉莉。”喬茨欣慰的拉住莉莉的手,把莉莉拉上馬匹,對阿拜樓說:“阿拜樓,是我太天真了。你說的總是對的,這世界平民過得悲慘——什麼東西都能夠要了他們的命。我是魔女,我熱愛人類。”
“我熱愛人類,阿拜樓,但是我痛恨真正的邪惡,那是人類本質裡的邪惡,我希望你可以處理好這件事情。”喬茨話罷揚鞭,馬兒啟程。她要儘快趕回去,把需要用的材料準備好才行。
這不是一個合適的代價,喬茨。用珍貴的材料來救兩個普通人,延緩自己的計劃,真是愚蠢至極。阿拜樓冷笑著,告訴周圍的阿貓們:“讓那些拾荒者排在一起。”
阿貓們不知道阿拜樓的用意,不過喬茨吩咐過了,就聽信阿拜樓的話好了。
拾荒者排在一起,不明白阿拜樓的用意。
“別人落入危險,本應當出手相助。可你們不但沒有,反而落井下石,把其他人的性命當成兒戲,甚至用瀕死的人滿足自己的**。”阿拜樓摸向腰間說:“就像你們不把別人的命當一回事,我也不把你們的命當一回事。”阿拜樓溫和的臉變得猙獰,隱約間那些人彷彿看到了一頭猩紅的災魔。
阿拜樓揮劍,一道光芒劃破了後巷的昏暗與凝滯的氣息。
劍光是涼的,血是熱的。
短短一瞬間,便是滿地的半截罪犯。
阿拜樓把長劍扔在哀嚎的人群面前,沒有眨一下眼睛。噴灑的鮮血灑在阿拜樓的斗篷上,一滴滴落在地上,全場出現了短暫的寂靜,隨後,鮮血、慘叫、痛哭全部都鋪滿了在場所有人的三觀。
“去地獄懺悔。這一次,我非常支援喬茨。”阿拜樓轉身離開說:“把這些人燒了,活著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