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氣怎麼這麼混亂?這個季節應該沒有暴風雨的。”渣鬍子惱怒的說。
就算海盜的人數是教廷的十幾倍,渣鬍子依然不放心。“操!給老子把登船繩射上去,誰要是慢了,我就先把他的腦袋砍下來。”
海盜最大的船就是渣鬍子所在的這一艘,就算如此,也只有教廷的盾艦一半大小。
“老大!左弦出現了教廷的梭魚船,根本攔不住他們,太快了,實在太快了。”桅杆上的傳令水手哀嚎著。
“快?”渣鬍子定睛一看,教廷的梭魚隊居然比自己最快的船還快上幾分。渣鬍子嚇了一跳,摘掉獨眼眼罩,讓自己的另一隻眼睛適應光線。一道深藍色光環從他腳下亮起,“那就他媽的衝去盾艦,把他們的船搶過來,碾碎他們!撞上去!撞上去!”
渣鬍子的船瘋狂的遊動,尖銳的撞角撕破了盾艦的船身。
“操他媽的走運!這是倉庫,小的們,扔下這艘破船,咱們侵入甲板!”渣鬍子親自拿出登船板,踩在上面。
下面才是真正的接舷戰,如果拿不下這艘船,渣鬍子自己都會失去退路。“這才是海盜!”他大喊,一刀把兩名教廷的精銳士兵劈成兩半。
海盜們的戰爭開始了,阿拜樓的戰爭也快要開始了。
小型海嘯漸漸平息了,儘管暴風雨又再次開始了,這也說明克拉肯開始主要攻擊鸚鵡石了。不再需要保護的平民拿著一切可以充當武器的東西,浩浩蕩蕩的跟著庫裡,前去城主府的位置。
“熱病,如果再治不好,連茉莉也會死。”白魔女焦急地說,她不擅長治療,只好儘量用魔力壓制著茉莉不斷飆升的體溫。由希望到絕望,還有強姦,都讓這孩子的病情再次加重了。
“給我時間。”阿拜樓說,儘管星妮現在心情很差,依然充當著阿拜樓的助手。茉莉母親得了極其嚴重的慢性絕症,阿拜樓本來有信心治好,但是那混蛋牧師們居然用了最低階的快速治療糊弄茉莉——所謂的快速治療,無非就是透支生命力,復原身體的某一處。生命力強的人當然可以修養幾天就恢復了,但茉莉的母親不一樣,她本就虛弱,生命力所剩無幾。而他們卑鄙的神術,更是刺激了病灶,就像給病菌放了一個培養皿,讓它們茁壯成長了。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讓我來。”星妮一邊控制著過渡生命的魔法,一邊焦躁的說。
“當然行。”阿拜樓拿出一直帶在身上的手術刀,揮手切開了娜拉的大腿動脈,由於病情太深,就算切開了動脈,鮮血也沒有像正常人一樣噴湧而出,而是像凝固的果凍,結滿了腫塊。
“這個到底是什麼病?”星妮問。
“死血癥,來自北方的一種瘟疫。只有性交才會傳染,大概是茉莉的父親傳染的。”阿拜樓毫不掩飾的看著娜拉私處的地方,如同一名真正的醫生。“艾露恩,過來。”
艾露恩疑惑的走過來。娜拉母親的血充滿了令她不適的臭味,讓她離得遠遠的。
“什麼事情?老師。”
阿拜樓描繪著艾露恩的吸血荊棘,“用那樣的吸血荊棘刺進這裡,”他指著娜拉的胳膊,“然後把茉莉的血輸進去。”
“你瘋了?茉莉的熱病還沒好,你還要放血?”白魔女尖叫。
阿拜樓一巴掌拍到她的臉上。
“我說過,她倆都不會死。”
下一秒,阿拜樓的瞳孔微縮,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手持鐮刀鎖鏈的黑袍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