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不經意間露出邪惡的一面,讓人如墜深淵般寒冷。”星妮說,作為旁觀者的她和白魔女看的最清楚,阿拜樓的一舉一動都在摧毀那個女孩的“心”。
“我只是引導她做最好的選擇罷了。”阿拜樓說。
“那只是你對教廷的敵意。”星妮反駁。
“這句話在魔女的口中聽到還真是奇怪。”阿拜樓晃了晃頭,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說:“為什麼我能夠實施自己的計劃,歸根結底是教廷自己讓我有機可乘。所謂蒼蠅不叮無縫蛋,我就是那隻煩死人的蒼蠅。”
“至少我認為,阿拜樓做的是對的,茉莉沒有更好的選擇,要想真正的保護自己,成為魔女或許正是時候。”
庫裡在談及茉莉母親的時候,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那是不捨或者悲哀,阿拜樓覺得,庫裡能成為一枚有用的棋子。而且他的用意阿拜樓還不清楚,庫裡很明顯是里拉根特港影響力很大的人,若只是為了認識阿拜樓而邀請他入住,這不太可能,庫裡一定會有其他的事情要他幫忙——只是看庫裡是否付的出阿拜樓想要的東西了。
而阿拜樓想要的東西,唯有合他的口味才行。
正想著,庫裡已經來到了阿拜樓的面前。
“阿拜樓先生,”庫裡一改粗魯,來到阿拜樓身邊,露出了協商的表情:“我希望你能見一見城主大人。”
“哦?不是城主見我,而是我見城主大人嗎?”
“沒錯,雖然有些唐突,但是以阿拜樓先生的水平,這件事一定可以做到。”
“暫且說來聽聽。”
“里拉根特港是一座港口,無論是漁獵還是出海貨運,都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基本。我希望先生能以和城主同等對話的身份,與其交涉,哪怕只是讓城主網開一面,出幾趟船也好,至少讓里拉根特港的人填飽肚子。”
“你怎麼會覺得我擁有同等的身份?”阿拜樓覺得庫裡確實有海上男兒的作風,庫裡的下一句話沒有讓阿拜樓失望,和他所想的一樣。
“就算沒有同等的地位,那麼也一定有同等的‘武力’,哪怕粗暴一點,我們也一定要讓他低頭,這是里拉根特港商會聯盟的決定。”
“我的代價可是很高的。”阿拜樓從衣兜掏出傭兵的徽章,“我姑且算是一個傭兵,我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阿拜樓身體前傾,眼神如同野獸般盯著冒冷汗的庫裡,“如果我沒有出現,你們將怎麼應對城主,和他背後的怪物?”
庫裡彷彿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最後咬著牙說:“我們會夥同海盜,把炮口對準同胞。”
百姓的信仰是吃飽喝足罷了,倘若你讓他們忍飢挨餓,就算是教廷,百姓也會升起怨氣。更何況里拉根特港的商人們有相當的權利——商人與教廷的衝突向來尖銳。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海上男兒的覺悟,我喜歡,我太喜歡了。”阿拜樓大笑,摟住庫裡的肩膀:“這個委託我接了。”
庫裡疑惑的問:“你接了?就那麼簡單?僅僅是回答一個問題。”他本以為里拉根特港的商人協會會付出足夠的代價才能請動阿拜樓。
“沒錯,我接了。你給的回答正是我喜歡的。還是你覺得……”阿拜樓又露出獵手的表情:“里拉根特港的商人能夠付出真正符合我身份的代價?”
“我想不能。”庫裡說。
“那就對了,你還在糾結什麼?”
你看,阿拜樓想要的東西,唯有合他的口味才行。這個男人的基準很難被人拿捏。
“事不宜遲,就陪我去城主的府上如何?每拖一天都有人可能被餓死吧?”
“我明白了,我這就跟你去。”庫裡似乎沒想到阿拜樓這麼著急就要去,但是這件事還是越早越好,有些貨物可以長久儲存,但絕不是永遠儲存,晚一天就可能是一艘船的流產。
當阿拜樓帶著庫裡離開住宅,夏瑪莎和艾露恩、莉莉才把頭從視窗探回來。
“真是久違的外用臉。”夏瑪莎說。
“外用臉?”艾露恩問。
“當他打算做做壞事的時候,就會變成這樣。”夏瑪莎關上了窗戶說:“沒那麼稀奇,以後你們還會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