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輕依打量黃允兒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她,還真是一個俊俏小生,白玉般的臉,大大的眼,秀氣而挺翹的鼻樑,真的是面目清秀,合人眼緣。而且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氣質,當真是說不出的好看。
“是夜闌哥哥讓你來的,你是……”黃允兒有些疑惑的望著雲輕依,雖然孟夜闌來她這兒數次,可是眼前這個人確實生面孔。
好一個美人兒,當真是多一份則胖,少一分則瘦,美麗天成,當之無愧的美人兒。雲輕依忍不住吐槽:“這孟夜闌的運氣當真不錯,家裡有著若花那樣的豔麗夫人,又有著扶柳那樣的小清新,而今又來了一個氣質極佳的大家閨秀。”
見對方疑惑,雲輕依說道:“黃允兒小姐,前些日子我一直在外面辦事兒,最近才回來,所以你才會沒有見過我。不過,你的事兒我可是聽了不少。如今主子沒有辦法出府,又怕你悶壞了,所以才讓我陪你聊聊天,解解悶。”
“原來是這樣,他心裡還有我,我還以為他放棄我了呢。”黃允兒上下打量了雲輕依一眼,心道能被孟夜闌派出去處理事情,回來以後又能直接來自己這裡,想必這人是孟夜闌極為信任的人,想到這裡,黃允兒輕輕一拜,笑道:“不知道我能否知道公子的名諱?”
“自然,我叫雲輕依。”雲輕依淡淡的說,心道自己老父親還算靠譜,起碼給了自己這樣一個可男可女的名字。
黃允兒心中起了結交之意,旋即哀嘆道,旋即望著窗外的一株海棠說:“海棠映高陽,伴風兒吹花落忙,三里清香不識,沉浸歌舞場。韶華傾負,碧水該泛黃,一杯濁酒萬年釀,人古成畫像。”
雲輕依連連拍手,叫到:“才女,你是百分之百的純正才女。”
“說什麼才女,不過是識得幾個字罷了。我的命不好,流落到這種地步,有沒有才華又有什麼重要。”黃允兒自艾自憐起來,她原本也是富貴人家的好女兒,無奈家道中落,成了這歡唱中的花蝴蝶。若不是孟夜闌及時相接,說不定她已經不存在了。
雲輕依心下一動,旋即道:“別這麼說,有才就是有才。對了,我自認為自己的詩作也不錯,既然你剛剛服飾一首,我也來一首吧。”
“嗯,能聽到您的佳作,是我的榮幸。”黃允兒低聲道,眼裡蒙著一層淡淡的愁意。
“觀簾外海棠,錦屏鴛鴦;轉庭院春深,咫尺畫堂。你說笛聲如訴,費盡思量;後來茶煙尚綠,人影茫茫。你說霞染天光,陌上花開與誰享;後來煙籠柳暗,湖心水動影無雙。”雲輕依慢悠悠的說道,這種東西,她也背過不少,關鍵時刻也可以出來撐撐場面。
“你說幽谷聽溪,尋芳清崗,後來落花丁零,水涸瀟啊湘。你說霜冷長河,蒹葭蒼蒼,後來伊人何在?孤坐未央。你說月灑寒江,玉柱瓊梁,後來冷鏡殘鉤,三更榻涼。你說夢囈故園,桃花水裡遊鴛鴦;後來千山暮雪,老翅幾回自奔忙。”黃允兒臨時補做一首,旋即道:“雲公子大才,允兒佩服的很。”
雲輕依擺了擺手,卻一直注意著隔壁的動靜。話說也怪了,從老鴇將黃半仙接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黃半仙還沒有回來,當真讓人起疑。
黃允兒看了雲輕依一眼,旋即道:“雲公子,我是一個苦命人。雖也是富家小姐出身,只不過家道中落流落於此。我從來都不想屈服於命運,所以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離開這裡。還好我遇見了孟夜闌,他對我真的很不錯。”
雲輕依心下了然,笑道:“能被我家主子放到心上是一件好事兒。你也知道我家裡有一位若花夫人,想必再多一位允兒夫人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