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現在就去那密道看看。”
墨景颯說完,就準備朝外走去。明月急忙攔下他,“不可,那密道你能想到,難保別人也會想到,若有人埋伏在那裡,你豈不是自投羅網。”
墨景颯覺得明月說得有理,遂轉身坐回到椅子上。皺著眉,喝了口還有些溫的茶水,復又對明月說道:“六哥掌管禁軍,又一直守在父皇身邊。照當時的情景,整個皇宮都是被六哥和四哥管控著。若說誰最有機會給四哥下毒,那除了六哥,別無他人。
明月,這些事情我能想到,難保四哥想不到。四哥此人心狠,定然不會放過六哥對不對?”
明月也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思索了下,微微搖了搖頭,“就算景楓手中有證據,可他們乃同胞兄弟,以景楓的個性,這事還真不好說。”
朝堂上,墨景桓抬頭向外看了看天色,見已到午時,便對身邊的一位官員低語了幾句。
那位官員掃視了全場一眼,笑著站了出來,對眾人道:“各位王爺,各位大人,眼看已到午時,眾人不如先停下來,歇一歇,喝點水吃點東西,咱們再接著討論,如何?”
眾人一聽,這才忽覺得時間過得真快。肚子也有些餓的感覺,便都欣然答應了。
各位大人一出大殿,就有候在外面的宮人迎了上來,將各位大人和王爺一同帶到一宮殿處。
眾人心中都很疑惑,可無論怎麼問,那些宮人也只是微笑著,不多說一句話。大家又看到一個個禁軍站在宮牆下,即便有人心有不滿,或者膽怯,想要跑,看到這個架勢也不敢了。各位官員只好亦步亦趨的跟著宮人。
走了有一會兒,眾人竟來到了先皇后的宮殿。
此時的宮殿大門已被開啟,眾人依次來到正殿,就見到四王爺正半靠在羅漢床上,四王妃低垂著頭,跪坐在四王爺的腳邊。整個人好似受到什麼打擊,毫無生氣。
各位大人見此情景,全都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有些人還交頭接耳起來。
墨景楓看起來很是虛弱,臉色非常蒼白,但他的眼睛卻炯炯有神,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想必眾位該是看到了父皇的傳位遺詔,不知各位還有什麼要說的?”
一聽墨景楓這話,大部分官員都跪在地上,朝他磕頭行禮,口中喊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至於什麼病死啊,喪禮啊,所有人都很有眼色,沒有提出疑問。
墨景桓有些傻眼,他沒想到會是如今這個情景,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好屈膝下跪,朝墨景楓行君臣之禮。
看到所有人如此上道,墨景楓心中非常滿意。他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墨景桓,淡淡的說:“父皇喪禮,未能盡孝,實乃心中大痛之事。”說到這,墨景楓一頓,眼中迸出寒光,“聽聞,在父皇駕崩之時,六弟一直守在父皇床前,可聽到父皇臨終說了什麼?”
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墨景桓並不敢造謠。他恭敬的回道:“父皇臨終前數日就已昏迷,不能言語,並不曾說什麼。”
墨景楓微微點了點頭,努力讓自己坐直身子,拿出上位者的氣勢。宣來步履蹣跚,臉色蒼白的小天師,讓他挑選出一個吉日。又和眾人商討了登基儀式上的各種問題。
見時辰不早,才放眾人回去,卻獨獨留下了墨景桓。
“六弟,琮兒在哪?”
墨景桓直視著墨景楓的雙眼,毫無懼意。語氣平淡的說:“琮兒身在何處,四哥為何要問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