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瞧瞧,可真就剩這一罈了,可不是我捨不得。”
修士的芥子空間乃是一個人最為隱秘之處,張正山如此做法,明顯是把大家當成自己最為親密之人,絲毫不加防範。
眾人心裡明白,感動之餘都把腦袋別向一邊,刻意不看向那裡。可前有古冠宇,後有李思繆,只見他大咧咧的走上前去,眼睛趴在芥子空間上看了看,抬頭鬱悶說道:“張兄說的是實話,真的就這一罈了。”
李思彤瞪了自家哥哥一眼,就把張正山拿出的那壇酒開啟,酒香四溢之下,眾人卻紛紛提不起興致來。
“就一罈酒,這可怎麼喝啊。”
“張兄,只剩一罈的話,你真不如不拿出來了。”
張正山苦笑說道:“有古師弟和李師弟在此,我哪敢啊?”
眾人哈哈一笑,當下便把那壇酒輪著倒滿酒杯,小口小口的啜飲起來。
可惜喝得再慢,終有喝盡之時。
飯飽酒未足,範遙見大家多數人還沒盡興,仗著自己身法快,就想再回到鎮子上買一些去。
可沒等他動身,陶文天則笑著說道:“範師兄,咱們也別急著一醉方休。再過幾天就是春節,到那時我等再一決雌雄,你看如何?”
古冠宇已是有七分酒意,仗著酒勁故態萌發,嬉笑著口花花的說道:“那還用決嘛,是雌是雄這不明擺著的嗎?哇哈哈哈……。”
眾人無奈苦笑著搖頭,這古冠宇真是沒救了。
果然,李思彤和章倩二女眼帶殺氣看向還猶若未覺的古大膽,李思彤想了想,冷笑說道:“古冠宇,再給你幾天好日子過。到了春節那天,你和我只能有一個站著走出去。”
章倩一改溫柔如水,語帶寒氣說道:“殺雞焉用牛刀。李師妹,到了那天,就由我來會會這大言不慚之人。”
範遙在酒之一事上受文先生教導頗多,深知一個女子若是敢在酒量上較真,那絕對是酒量極大之人。
看著李思彤和章倩自信滿滿的樣,不由得擔憂的看向古冠宇。
可古冠宇兀自不知大禍臨頭,滿嘴的酒氣,還在那叫囂道:“喝就喝,誰怕誰!我也不欺負你倆,到了那天我算你二人齊上陣,我古冠宇都接著。範師兄,到時,你做個見證。我就不信了,說不過你,我還喝不過你嗎?”
範遙本欲出言相勸,剛要開口沒等發出聲音,卻見李思彤和章倩一起看向自己,眼含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當下咳嗽一聲,明哲保身為主,骨氣皆無的說道:“好!既然古師弟有如此豪氣,那我就成全你等。到時,定會讓你們分出個高低就是。”
這種情形之下哪能少了盧英,眼見範遙一語定下此事,不由得心花怒放,站起身來高聲喊道:“下注了,下注了!想要翻本的,想要不勞而獲的,都快點下注吧!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古冠宇聞言,不禁拍著胸脯說道:“諸位,你們儘可壓在我的身上,到時定不會讓你們失望便是。”
看著已經醉態可鞠的古冠宇,眾人暗自一嘆,心裡想道,古兄,實在是對不住你了。不是兄弟們不仁義,而是你這酒量真是讓人心裡沒底啊。
但是一個個面上不顯,看著古冠宇七嘴八舌的慷慨陳詞道:“古師兄,你就放心大膽的喝,有我們給你做後盾,就算你喝得人事不省,我們也會把你照顧好的。”
“古師兄,就全看你的了。你壓抑了這麼久,等到春節那天正是你重振雄風的大好時機。到了那天,你只要喝贏了,不也正好為你此次大戰之行,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有始有終,實乃大丈夫是也。”
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大,好聽的話張嘴就來。
古冠宇不明就裡,不由得志得意滿,顧目生輝,得意說道:“你們就瞧好吧,看我是怎樣的大展神威,喝她二人個鬼哭狼嚎、大敗而歸。來來來,盧英,我就賭我自己勝,我賭五粒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