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日氣勢磅礴,把小鎮映得通紅一片,大靖眾修士雖離得好遠卻依然覺得炙熱燙臉,可想而知,那些身在其中的馥離修士絕對好受不到哪去。
離淵看著範遙手裡託著紅日向這邊砸來,還沒臨體,眾人便被紅日激盪起的氣流刺的肌膚髮痛。
他畢竟是這裡修為和眼界最高的修士,看到這種情形,大吼一聲:“大家運起修為硬抗,千萬不要想著躲避。這乃是範遙一身修為所聚,氣機已然把我等鎖定,若是抵擋不住,大家都得玩完。”
馥離修士本有幾個想飛身逃走的,特別是孔昭文一流,聽離淵這麼一說,也覺得茫茫中似有氣機牽引著自己,看來離淵所言非虛。
當下急忙落下身形,吐氣開聲,眾人合力一起向那紅日擊去。
法寶、飛劍、與帶著五顏六色拳芒掌風,似像幾道流光向著紅日飛來,轉眼之間便已相交。
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之後,光芒刺眼,繼而罡風大作,帶著驚天動地之威向著四周沖刷而去。
在範遙恢復傷勢,繼續對上離淵等人的同時,馥離古坨峰上,文先生髮出開心至極的大笑聲,洋洋自得。
藍晉看著鏡子中的景象怒氣勃發,臉色難看至極。
眼見一切即將塵埃落定,藍晉站起身來,沉著臉說道:“此戰是我們輸了,一切便按照先前的約定行事吧。”
文先生也是站起身來,笑呵呵的拱手說道:“承讓,承讓。可是藍兄,你那個徒弟怎麼辦?”
藍晉淡淡說道:“雖然他不成器,但怎麼說也是我的弟子,你就看著辦吧。”
文先生點了點頭,看著藍晉認真說道:“範遙所修行的功法特殊,我有意讓他成為我大靖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等他成長起來之後,咱們對抗西陸洲也是多了不少本錢,還請藍兄以大局為重。”
藍晉聞言之後目光閃爍,猶豫良久,才開口說道:“等到以後,你大靖有可能出現三位聖境高手,那我馥離豈不是危矣?”
文先生微微一笑,從容說道:“我大靖建國幾千年從未有過入侵他國之舉動,這點你也不是不知道。還有,當年可是咱們一起定下不可殘害低階修士的規矩,你若想破壞規矩,那我只好奉陪到底。反正我們就一個範遙,而你們馥離卻是天驕眾多,這買賣穩賺不賠,硬是做得。”
藍晉面無表情看著文先生,沉吟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三年之內,叫吳三道與我見上一面,有些事情是否應該繼續,也好有個決斷。”
文先生呵呵一笑,說道:“都是些江湖傳言罷了,當不得真的。”
藍晉身形騰空而起,瞬間便消失不見,但一道聲音還是傳入文先生耳中。
“是真是假,一見便知。還有,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就拜託你了。”
文先生笑著點點頭,還向藍晉離去的方向揮了揮手,心情簡直是不要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