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古冠宇和李思繆二人,還偷偷的向範遙比劃個大拇指。心裡對範遙的敬仰、佩服之直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只因就在他倆覺得要東窗事發之時,範師兄居然力挽狂瀾,救二人與水深火之中。
而且三言兩語就把眾人的注意力引向別處,不著痕跡順勢而為,真可謂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眾人面面相窺之後,都是手一攤,看著範遙搖搖頭。有的修士甚至都已露出急不可耐的神色,在那眼巴巴的看著範遙。
範遙哈哈一笑,而後認真說道:“諸位,今我等所做之事,極有可能是功在千秋之舉,還請大家認真對待。”
眾人肅然之下齊聲應,看向範遙的眼神皆帶有欽佩之意。
“感恩戴德?些許小事,不至於此吧?”範遙搖頭笑道。
陶文天神色一正,肅聲說道:“我們這些人都是一些中小門派的弟子,如若沒有此次機會,我敢說,大都會循規蹈矩、閉門造車的修行一輩子。想要與人交流探討機會也是少之又少。
如今範兄給了他們這個機會,只要大戰過後,這些人回去開枝散葉,無疑會把我大靖的戰鬥藝業提高一個層次。所以說,他們怎麼能不對你感激之至。”
‘高!實在是高啊!’
範遙不著痕跡的瞪了二人一眼,遂笑著對陶文天說道:“陶兄,那些金丹修士你比較熟悉,他們那邊就由你來知會一聲吧。也聽聽他們的意見,如有不願者,咱們也彆強求。”
陶文天哈哈笑道:“不願意?範兄,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些傢伙得知這個訊息,定會興奮的手舞足蹈,並都會對你感恩戴德之至。”
範遙聽聞之下,卻不憤然,沉聲說道:“修行功法和絕學就不說了,就連一些招式都是不許嗎?固步自封,抱殘守缺,不思進取!千年前的那場慘痛教訓難道還不夠深刻嗎?還不能讓他們清醒過來?”
陶文天嘆息一聲,說道:“幾千上萬年的規矩,哪能說改就改?其實不止我大靖,這天下的門派盡皆如此,已成鐵律了。”
古冠宇在一邊也是插口說道:“這麼做倒也不奇怪。江湖險惡,爭殺四起,互為死敵的門派多了去了。制招式外傳其實就是為了自保。你想啊,你的門派招式流落出去,被別人研究個透徹,再加以針對。那等到仇家上門,除了引頸待戮還用作他想嗎?”
“這麼誇張的嗎?陶兄你這句話我可承受不起啊。”範遙微笑著客氣回道。
這次不等陶文天開口,張正山當先說道:“範幫主,我雖是一個散修,但也知道門派之間規矩森然。別說是一個門派的修行功法和絕學,就是一些有所涉及的招式,都是嚴外傳和交流的。
如今範幫主之舉,無疑是打破先例,讓大家集思廣益,發揚我大靖的術法神通,此舉意義非凡,讓我等佩服之至。”
聽陶文天說完,諸位修士都是面露羞赧之色。
興華燦結結巴巴的說道:“其實這些道理我們都懂,但是我們以為範師兄是天上大派的弟子,說話自有分量。所以,也就沒太往心裡去……。”
說完又環視一週,看著眾修士沉聲說道:“我知道諸位都有勇猛精進之心,就算我也是如此。可是諸位道友,此事幹系太過巨大,我等可不能貪圖一己之私利,而置範兄於不利之地。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
此言一出,眾修士紛紛點頭,想起了師門鐵律,都是臉色難看。而後就是憂心忡忡的看向範遙。
陶文天此時也警醒過來,看著範遙認真說道:“範兄,門派之間成見頗深。我看你剛才此舉應該是一時興起,沒有過多的深思熟慮。現在我們都已向你道明,此中厲害關係想來你也應該明瞭。如此,此事做與不做還望範兄三思。”
沒等他說完,範遙便向他擺擺手,先是無聲一笑,而後肅容說道:“我大靖前有狼後有虎,已是危在旦夕。值此特殊時刻,我們只有打破陳規,消除門戶之見,互相取長補短共同提升精進方為正途。諸位,你們只管放手施為,大膽去做。如果出了問題,我範遙一力承當!”
見陶文天還要開口相勸,範遙搖頭說道:“我意已決,陶兄無需多言。更何況,咱們只是交流對敵經驗和一些自創的招式,那些功法絕學咱們一概不碰。咱們這樣做,那些頑固迂腐之人又能挑出什麼毛病,又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