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山吸取教訓,把眼睛一閉。眼不見心不煩。吵吧,吵吧,反正一會兒就會和好。
“誰要打賭?賭什麼啊?算我一個。”盧英在遠處不知死活的大聲喊道。
兄妹二人齊齊轉頭,大聲喊道:“沒你的事,一邊涼快去!”
“盧英,你還我丹藥!”
盧英見狀瞭然,肯定是兄妹二人又在吵架。當下也閉上眼睛,做運功恢復狀,當然此舉也有賴賬之嫌。
見兄妹二人還在怒目而視,古冠宇忍不住說道:“你倆先別吵。李師妹,你與我說說,你憑什麼認為馥離的修士不會去與離淵匯合呢?”
李思彤壓住怒火,看著李思繆說道:“這次都由我說,你不許再插嘴!顯得你很能耐似的,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
“你說就你說,誰稀罕啊!”
“你閉嘴!”
“…………。”
“李師妹,你是不是詞窮了?拿自家哥哥當擋箭牌呢吧?”
千法萬法都不如這激將法管用。李思彤頓時被古冠宇嘲諷過來,火力傾瀉而下。
“你能修煉到元嬰後期真是一個不小的奇蹟。現在請你豎起耳朵,好好的聽著。”
“好啊,我聽著呢,你說吧。你別看你哥哥,他肯定不說話了。”
李思彤見李思繆與張正山並排站在一起,都是閉著眼睛做風輕雲淡狀,不禁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心情,然後緩緩的說道:“其實這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馥離修士前去與離淵匯合,他們不但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適得其反,給範師兄可乘之機。”
“哦?此話怎講?”古冠宇興致勃勃的問道,捎帶著還向李思繆偷偷使了個眼色。
李思繆眼睛眯成一條縫,悄悄的回了一個大拇指。
李思彤自是沒發覺二人的齷蹉舉動,依舊神采奕奕的說道:“你們也都看到了,馥離一方現在比不得我們,他們當中除了一個崇文亮能插得上手之外,其餘人等若是對上範師兄,只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那樣的話,場面混亂不堪,倒是給了範師兄可以脫身的機會。”
李思彤蓮步輕移,走到李思繆的身前侃侃而談,擺明了是在刺激自家兄長。
“範師兄與離淵的修為明顯高過我等不止一籌。所以想要圍殺範師兄,需要的是修士的質量而不是數量。那些馥離修士若是一擁而上,先不說他們根本就傷不到範師兄,反而使離淵等人畏手畏腳,不能放手一戰。我想,離淵肯定不想看到這種情形發生。
因此,我覺得馥離修士不見了我等的蹤跡,他們要麼開始搜尋我等,要麼就在這霧海山上按兵不動。但他們絕不會去與離淵匯合做那畫蛇添足之舉。”
說到這,還不忘了繼續打擊古冠宇,“古師兄,你曾經和離淵大戰了八百回合,你來說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古冠宇心裡大恨,這丫頭片子故意的吧?哪壺不開提哪壺,毛的大戰八百回合?我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摸到好不好。
心裡雖恨,臉上卻裝的淡然自若,沉聲說道:“李師妹分析的沒錯。像範師兄和離淵這樣的修士,已經不是堆積人數就可抹殺的存在。真要那麼做,也得找一些修為相差不是太大的。我作為一個元嬰後期的修士,與離淵相比,還是稍有不如。所以那些馥離修士去了也是做無用功。”
古冠宇本想輕輕帶過,而李思彤卻是不肯放過他。
“只是稍有不如嗎?也不知道那晚,是誰讓離淵打得落花流水,連施秘法也避免不了其抱頭鼠竄,屁滾尿流……。”
“停!李師妹請注意你的措辭,我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李思繆,你別裝聾作啞的,還不快管管你妹妹!”
李思繆聞言睜開眼睛,笑著說道:“就是,古師兄哪有你說的那麼狼狽。思彤,你這個‘屁滾尿流’完全可以換成是‘東滾西爬’嘛,這樣聽起來不就文雅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