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玲韻和佘磊對視一眼,遲疑說道:“我二人離去,那你們豈不是少上一人?”
“沒關係的,李思彤師妹就是意外之喜,讓我們不至於處在絕對的劣勢。再者說,我們又不是正面硬扛,少一人,無所謂的。”章倩此時開口說道,與巧笑嫣然之中化解了孫玲韻和佘磊的些許尷尬。
張正山也點頭說道:“你二位就不要猶豫了,不出意料的話,馥離的精英修士將會在晚間趕到霧海山,那時我等很難護住你倆周全。你二人現在就速速下山,至於是想回返師門,還是去青風城助戰,悉聽尊便,我們決不強求。”
孫玲韻看了佘磊一眼,斬釘截鐵說道:“佘師兄,我是決計不會返回師門了,這要回去,說不定還會給我安個不戰而退的罪名,正好逼我就範。聽範師兄說,青風城那邊戰力吃緊,那我就去那邊給他們壯壯聲勢。不知佘師兄你是怎麼想的?”
佘磊哈哈一笑,說道:“我師門倒還不至於,但也不會給我好臉色看。正好我現在心裡鬱悶,那我就陪你去青風城找陶師兄,殺上幾個馥離雜碎,好出出心裡這口惡氣。”
二人相視一笑,便不再浪費時間,向眾修士行辭別之禮,打算就此離去,而前去青風城與馥離修士大戰一場。
二人的決定讓眾修士心裡暗贊,紛紛回禮。範遙笑著說道:“孫師妹,你師門要是得知,你此次出來能結交這麼多的青年才俊,有的還能成為摯友,不知他們會不會後悔呢?”
範遙此言則是存了提點之意。霧海山的大靖修士哪個不是門內精英,此次大戰過後,若眾人還在,孫玲韻的師門如果還敢相迫與她,那眾人就聯袂去說道說道,看她師門怕不怕?大不了就改換門庭,這樣年輕的金丹弟子,哪個門派不是欣然笑納?
孫玲韻聞弦知意,感激的看了範遙一眼,遂向著眾修士盈盈一拜,雖沒開口說話,但內含之意昭然若喧。
古冠宇見狀大咧咧的說道:“孫師妹,你放心。這邊事了,不用別人,我就陪著你走上一趟。我這人最恨那逼良為……啊呸!那個,總之,你懂我的意思的。”
李思繆笑著說道:“那叫包辦婚姻,逾牆無禮。古師兄,你懂了嗎?”
古冠宇恨恨的看了李思繆一眼,說道:“修士就管修行,掉什麼書袋子。哼!”
孫玲韻莞爾一笑,遂於佘磊同聲說道:“我二人祝諸位旗開得勝!平安歸來!”說完,便一同向山下飛馳而去。
二人走後,張正山沉聲說道:“諸位,現在我們少上一人,且整體境界還不如對方。雖說各位都是夷然不懼,但總要有個章程吧。這仗怎麼打,不知各位可有見地,不妨說來聽聽。”
眾人聞言盡皆沉默不語,雖都有與敵決一死戰的決心,但要說計謀計策,還不如交流些修行經驗來得簡單些。
正都尷尬間,範遙呵呵一笑,說道:“張兄,我覺得現在做什麼章程還為時尚早。馥離修士帶頭幾人的跟腳我們倒是知道了,但他們的整體實力如何還不得而知。所以,我覺得還是先和他們做過一場,探清虛實之後,再做定論。”
範遙此言讓眾修士紛紛點頭贊同,都知道,不知根底的情況下胡亂定下戰法,反倒適得其反。
張正山沉吟片刻,笑著說道:“也好,就依範幫主的意思,咱們就先與他們較量上一場。那也不用再費腦筋了,大家馬上開始靜修,把狀態調至最佳,等候大戰來臨吧。”
眾人紛紛點頭應允下來,有的便原地盤膝而坐,有的找到一相對僻靜之處,開始吐納調息。不知不覺中就已蒙上了一層大戰將起的凝重之意。
範遙也不例外,身體內踏山決轟然運轉,神識向自身映照而去。只見金之星辰的周邊竅穴已經打通不少,其餘未開的十幾處竅穴,就似腐朽懸崖上的巨石搖搖欲墜。
先天至寶颰雪,依舊是每天提供一口庚金之氣,這才讓範遙金之星辰凝練的速度大大加快。可也讓範遙暗暗發愁,金之星辰周邊的竅穴開啟只是時間問題,其極可能就如在苦厚山與劉海茂一戰一樣,與大戰磨礪當中,機緣一到,竅穴自開。
此次與馥離修士大戰,這種情況極易發生。可竅穴都開啟,那每天一口的庚金之氣怎麼辦?雖說金生水,但自己還沒找到凝練水之星辰的辦法,到時五行金之力失衡,會有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