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遙來到門口,看著站崗的小兵,正想著如何措辭知會李義陽一聲,那門口站崗的小兵卻早得李義陽囑託,看著範遙儀表堂堂,玉樹臨風,和自家長官交代的人物相符,便急忙問道:“請問,你就是範遙吧?”
範遙看著那小兵覺得眼熟,便笑著說道:“不錯,我就是範遙。這位小哥,你是不是前些日子,和李總兵一起在鎮門口維持秩序的那個?”
那小兵笑道:“不錯,是我,範公子記性真的好。你快裡面請,李總兵交待過了,你要前來便不用通報,自行進去即可。”
範遙笑著向那小兵施了一禮,然後便向府內踱步走去。
來到府內,只見裡面一座紅牆磚房,雙開的房門正敞開著。沒走多遠,就來到門前,範遙見裡面影影綽綽,貌似有不少人在裡面。
剛要敲門,屋子裡的李義陽早就注意到他,高聲喊道:“範兄弟,進來吧。正好,劉先生也剛到。”
範遙抬腿走了進去,剛一進屋,就看見劉淼坐在眾人中間,正向自己招手,“範遙,來,做我這裡。”
範遙向著劉淼笑了笑,遂抱拳向著四周環做一禮,微笑說道:“抱歉諸位,我來晚了。”
屋子裡十幾人有的點點頭,有的壓根就不去理會,有的還在一邊竊竊私語。李義陽見狀,高聲說道:“範兄弟,你快坐。今天也沒什麼事,就是大家見個面,相互熟悉熟悉。”
範遙笑了笑,就向劉淼走去,坐在了他的身邊。
坐下之後,向四周細細打量,只見屋子裡除了李義陽還有劉淼,足足還有十多個人。
李義陽理所應當的坐在首位,在他下首坐著一位年輕人,大概有二十多歲,長得劍眉星目,左顧右盼之時顯得神采飛揚,目光掃過範遙時,見其正在觀察自己,也不生氣,還對著範遙微微一笑。
範遙見狀也是還以微笑,並輕輕頷首,隨後就向其餘幾人接著打量過去。
那年輕人見範遙看著自己意態從容,不卑不亢,不禁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隨後便暗中留意起範遙來。
打量了一圈,範遙已是把屋裡眾人看個遍,只見這十幾位修士竟都是歲數不大,稍微年長一些的看著也不過三十許人。
這十幾位修士中還有三位女子,有兩位正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著,說著說著偶爾還咯咯一笑,明顯是沒有聊此次大戰的事,才顯得悠閒自在。
而另外一位女子卻是神色肅穆,坐在一位錦衣公子模樣的修士身後,看樣子,若不是同門師兄妹,就是這錦衣公子的隨從一流。
讓範遙最感興趣的就是這位錦衣公子,看長相倒也英俊,但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眉頭緊鎖,似有滿腹的心事,與屋內其他的修士形成強烈的反差。
要知道,屋內眾人除了範遙和劉淼之外,都以為來到這青瓦鎮是為美差一樁。只因前面的青風城有著數十萬大軍和幾十名修士頂著,這青瓦鎮不說是高枕無憂,想來也是受不了太大的波及。
所以一眾年輕修士在那盡顯高人風範,或神情淡然,或輕鬆愜意,唯獨那錦衣公子看起來像是憂心忡忡的樣子。範遙看著奇怪,不由得對其多加留意了幾分。
範遙四下打量一番後,就感覺身邊的劉淼似乎在看著自己,轉頭一看,卻見其輕咳一聲站了起來。
劉淼站起身來,先是環做一輯,而後朗聲說道:“各位的師門應該都是接到我家先生的通知,能派諸位前來為我大靖一戰,劉淼代先生謝過各位。”
劉淼說完,又是鄭重的向諸人躬身施了一禮。屋內的十幾位修士連呼“不敢”,也都紛紛起身還了一禮。
“文聖久不現人間,此次能得他老人家召喚,為我大靖效些犬馬之勞,我等實在是榮幸之至。”
“是啊,文聖他老人家就是我大靖修士的主心骨,現在知道他老人家依舊健在,實為我大靖修士之福啊!”
“我依召前來,卻沒想到把我安放在青瓦鎮,真是可惜,其實我是真想前去青風城與那些馥離雜碎大戰一場的……。”
此人話音一落,旁邊的幾個修士有的會心一笑,有的卻面露鄙夷,看破不說破,得了便宜還賣乖,可就有失身份了。
劉淼笑著點點頭,看著那修士說道:“放心,你會有這個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