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點點頭,就跟在範遙身後。
當下二人施展開身法,只過片刻就來到了那山洞。
當看見那面鏡子的時候,文先生臉上怒氣勃發,伸出手來在那鏡子上一抹,雖不見異常,但範遙卻知道,那鏡子已是廢了。
範遙小心翼翼的問道:“先生,這應該是你的人乾的吧?他此舉究竟為何?”
文先生冷聲說道:“不是我的弟子,但這掌天境存與大靖的掌天閣中,想來與那裡的人大有干係。”
範遙帶著文先生沿著石階向下走去,邊走邊問道:“文先生,這鏡子掌天閣一共有多少?按理來說應該不難查出來吧?”
文先生道:“當年我把煉製之法傳給他們之後,大靖傾全國之力,共打造出來一百二十面掌天境,以便監管天下和遮掩天機。
再後來,掌天閣自己也有煉製,數目實在不詳。想不到,今日這鏡子竟成了奸妄臂助,反過來遮掩和監視我等,真是可笑啊。”
範遙想了想道:“先生,在外面還有一個天然的山洞,那山洞設有禁制,稍後你再去那裡,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文先生卻道:“那人肯定不會在此事上留下痕跡,其實那天,在你推開這面鏡子之後,那人肯定會銷燬一切佐證,叫人無從查起。”
二人邊說邊走,當下就來到了那條暗金色的小河旁。
文先生站在暗金色的小河邊良久,待思緒平穩一些後,才對範遙說道:“這的確就是玄鎢流鉑,而且儲量應該不少。”
範遙哈哈一笑道:“那就好,就怕讓先生白跑一趟,這我就放心了。”
文先生沉思片刻,肅聲道:“範遙,本來你此舉可以換來一份天大的恩賜,但是現如今,只好讓你受些委屈了。”
範遙不解問道:“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再者說,我壓根也沒想要什麼賞賜啊。”
文先生嘆道:“這玄鎢流鉑,只能秘而不宣偷偷的開採,為的就是防止西陸洲藉機攻來,以便再給我大靖幾年準備的時間。所以此事不能宣揚,而你暫時也不會受到什麼賞賜。”
範遙聞言哈哈大笑道:“有先生你在我身邊盡心教授兩年,我就已足矣,還要什麼賞賜!這玄鎢流鉑就算我送給先生的,已報答先生兩年來的教導之恩。”
文先生聞言卻是又一聲長嘆,說道:“我教導你兩年只是為了一段因果罷了,想不到卻又得了一個因果。”
範遙聽得糊里糊塗,卻也不願意細問,想來文先生不會坑害自己,費那腦筋幹嘛?
想了想還是說道:“文先生,你還是小心防範那個人吧,小心他把這訊息洩露出去。”
文先生冷笑一聲,道:“明日我就會叫人監視掌天閣,那人應該就是掌天閣之人。
掌天閣在我大靖中心的京城裡,如此算來,就算是這天下最快的傳訊手段,也得五天才能到我大靖國界。
如果他膽敢通敵,那就正好讓我見識一下此人的嘴臉,為我大靖抓出一害群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