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美貌少婦咬著嘴唇,只是一言不發。
文先生不禁大怒道:“我先醜話說在前頭,李妮那孩子卻是由不得你們了,雖說不好撬人牆腳,但李妮還是得你們那傳授之法,小心我插手管上一管。”
聽聞此言,那美貌少婦卻不再沉默,倔強發聲道:“觀海小築顧欣妍,參見文先生。請問文先生,你又怎麼能確定我們的方法就是錯的呢?
想那西陸洲勢大,我大靖勢微,如此做法,不也可避免太過招搖若人注意?”
說道這裡見文先生沒有說話,遂膽子又大了些,繼續說道:
“況且已近千年相安無事,西陸洲與大靖又重開商路,修士間也多有交流。如若我們行事過激,反倒會破壞兩國間來之不易的大好局勢……”
文先生此時已忍無可忍,出聲打斷道:“相安無事?大好局勢?你們就是如此認為嗎?
好好好!再過幾年,西陸洲的年輕一輩高手還要再來交流切磋一下。到時候,你們傾心培育的那幾個天才就都放出去吧。”
那美貌少婦聽見文先生此言,慌忙道:“文先生此舉萬萬不可!我那弟子才破境元嬰,想那幾家的弟子也是如此。文先生此舉,無異是讓他們前去送死!十年,只需再有十年我那弟子定會破境化神,到時後……”
“你不用再說了,此事是我與劍神吳三道共同所定,不可更改!”
文先生忍不住再次出口打斷,想來文先生也是氣急。
說完就向學塾走去,邊走邊說道:“四年後的交流切磋只是開始。西陸洲部分修士都已陸續前往大夏,其意圖已是不言而喻。
北面的馥離國,正在青風城外與我大靖對峙。腹背受敵內憂外患,你等還在醉生夢死自欺欺人,真是可笑之至。”
那美貌少婦顧欣妍,聽聞此言不禁愣在當場,喃喃自語道:“西陸洲的修士已前往大夏?怎麼會這樣?都已千年沒有過戰事了啊?”
青雲峰王魚在一邊冷聲說道:“顧掌門,文先生平時菩薩心腸溫文爾雅,但這並不是你幾次三番頂撞他的理由,還請顧師妹自重。”
日溪湖掌門李靜也說道:“顧師妹,西陸洲滅我大靖之心始終未死。四年後年青高手切磋應只是開始,還望師妹早作打算。”
文先生此時也止住腳步,淡然說道:“顧欣妍,剛才我語氣嚴厲,實在是因為你那幾人太過讓我失望。終日在那裡異想天開痴人說夢,你們該醒一醒了。
說完又看了眼李靜,不由得提醒道:“李靜,劉傳真那孩子性子懶散一些,到了日溪湖之後你一定要讓趙苑竹嚴加督促。好了,你三人請回吧。”說完,文先生就走進了學塾。
三人在學塾前又佇立良久,見文先生再沒有聲音傳來,便緩步離去。
行進間,王魚與那日溪湖的掌門李靜,見顧欣妍猶自還在失魂落魄,不由得暗自嘆息。
王魚見狀不忍道:“顧師妹,西陸洲來犯我大靖,想來還得緩衝幾年,你到也不必如此擔憂過慮。”
觀海小築的掌門顧欣妍聞言一愣,遂嫵媚笑道:“師兄你誤會欣妍了,西陸洲只要攻來,咱們與他們大戰一場便是,大不了魚死網破而已。”
然後又憂心忡忡道:“只是我那徒兒才元嬰境修為,恐怕難以自保。如果再有十年時間就好了,哎!”說完就是一聲長嘆。
李靜在一邊聽得勃然大怒道:“顧欣妍,你怎麼還沒明白文先生的意思?閉門造車、固步自封於教授弟子有何用處?
你那弟子可與人生死搏殺過?可見過生死?如若沒有,就算修煉到我們這樣的境界又有何用?”
顧欣妍聞言也是大怒道:“文先生的意思我懂。但你們可曾想過,大靖千年來人才凋零,我觀海小築歷經無數年,才得到一個具有絕世資質的弟子,你們知道這有多麼不容易!
像你青雲峰、日溪湖,得到幾個先天開三兩處竅穴的弟子就已開心不已,這次你們也有開五處竅穴的弟子了,看你們怎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