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政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淡淡道:“不知越王殿下有何吩咐?”
越王開門見山道,“明人不做暗事,這麼多年你留在母妃的身邊到底有何目的?”
郭政一楞,他以為越王向來胸無城府,沒想到心思竟如此縝密,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看來他平時還是小看了他。
郭政挑眉道:“越王這是哪的話?奴才是一個太監,又能有什麼目的?”
越王冷笑:“哼,如果你不是太監,本王早就讓你人頭落地,又何須留你到現在!”
郭政一聽,心中震驚,他素來知道越王厭惡他,可沒想到他居然對他早有殺心,不免心如冰窖。
“越王殿下為何如此厭惡我,這麼多年我對娘娘可謂是盡心盡力,忠心耿耿。”
越王冷笑一聲,目光充滿鄙夷,“盡心盡力?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對母妃有私心。”
越王不是傻子,每次見郭政看齊貴妃的那種眼神,越王就不由的從心裡往外感到噁心。
郭政表情淡淡,言語似乎帶著不屑:“越王殿下誤會了,奴才不敢。”
越王知道他的語氣是在敷衍自己,心中怒氣漸生,他上前一步,目光變得狠厲,“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奴才,母妃是父皇的人,是身份尊貴的貴妃,不是你這隻癩蛤蟆能覬覦的了。”
郭政心中憤怒,恨的咬牙切齒,目光竟閃過一絲凌厲來,這個孽種居然這麼說自己,他低賤?那麼他呢?
郭政聲音隱帶怒意,“殿下的話奴才記住了,若沒什麼事,奴才告退了。”
郭政走出棲芳宮的門口,回頭看了一眼。他不由咬緊了牙關。
他出了宮來到酒館裡買醉,不出半個時辰桌上便擺滿了一堆空酒瓶,這時,一個人出現在他的對面,繼而坐了下來。
“這不是郭公公嗎?這麼巧竟出來喝酒?”蔣垣揮著扇子,神色悠然道。
郭政抬眼瞥了他一眼,輕蔑道:“原來是蔣公子,在這都能遇見,當真巧的很。”
蔣垣打量著郭政的神情,不由的調侃了一句,“郭公公看起來似乎心情不大好?該不會是在娘娘那裡受了氣?所以跑來喝酒?”
郭政的臉立馬陰沉了下來,“蔣公子還真是自作聰明。”
蔣垣笑了笑,道:“我可不是自作聰明,誰都知道齊貴妃天生心高氣傲,又有皇上的寵愛,性子暴躁是在所難免的事,當然她身邊的人受氣也是正常的。”
不過,這世上也只有皇上最寵齊貴妃的脾氣,這要換做是別人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所以齊貴妃當年選擇嫁給皇上還真是明智之舉,不然的話現在也不會過得這麼幸福,兒女雙全不說,又有皇上的疼愛,身份又尊貴,女人的一生過到這個份上不過如此了,你說對吧?郭公公。”
蔣垣的一番話猶如一根鋼針一樣刺入了郭政的心。
他嗤笑一聲,“我雖然是個閹人,不明白那些情情愛愛,可我也知道,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