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垣看了他一眼,繼續道:“他並沒有離開,他只是換了個身份繼續留在齊貴妃身邊。”說到這沈瀾心已經猜出那個郭生是誰了,她笑道:“那個郭生就是郭政吧!”
蔣垣點頭道:“沒錯,那個郭生就是如今的郭政,只不過是改了名字而已。”
沒想到郭政居然還是個戲子,這倒讓她很驚訝,她覺得這個蔣垣還真有兩下子,就這麼幾天時間就打聽出這麼爆炸性訊息,不禁問道:“表哥,你是怎麼打聽出來這些訊息的?”
蔣垣嘴角一彎,得意道:“只要有錢什麼事情打聽不出來?”他收了笑容道:“我是收買了齊府家的一個嬤嬤,是她告訴我當年齊府曾養了幾名戲子,接著我又派人去打聽當年的那幾名戲子,結果一個早就在十年前病死了,一個又去了林州,另一個卻在東陽,不過日子過的相當潦倒,我找到了那名戲子,給了他一百兩銀子,他一看這麼多錢,自然是把所有有關齊貴妃的事全都說了出來了。”
沈瀾心又問,“那你是怎麼知道郭生就是郭政的?”
蔣垣神色悠然道:“我去之前畫了幅郭政的畫像帶在身上,他一看便認出來了。”
沈瀾心聽後卻不由的吃驚,調侃道:“表哥,你要是不做探子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蔣垣笑容更盛,悠然的揮著扇子,表情很是洋洋得意。
太子聽了蔣垣的一番話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郭政之前是個戲子!這麼說來他和齊貴妃二人早就在進王府前就已經私定終身了,那麼越王的身份就更加可疑了。”
沈瀾心想了想,若有所思道:“想要知道越王是不是父皇的孩子倒也不是很難,只要離間郭政和齊貴妃的感情,別說越王的身世,就連齊貴妃也能一舉扳倒她。”
蔣垣嗤笑了一聲,不以為然道:“怎麼可能輕易被離間,單看郭政這麼多年一直留在齊貴妃的身邊就知道他們兩人的感情是根深蒂固。”
蔣垣覺得沈瀾心這個想法過於簡單。
“那倒未必。”這時,太子插了一嘴。“自從上次我們談完話之後,我也在暗中留意這個郭政,終於讓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聞言,沈瀾心和蔣垣同時看向他,異口同聲道:“什麼事?”
太子淡淡道:“我曾派暗衛足足監視了他三天三夜,起初他倒是一點動作都沒有,我以為是他發現自己被監視了,所以故意做給我看,可就在我準備撤監的時候,他居然去了宮外的紅樓園!”
這個名字不用說,一聽就是個青樓。
蔣垣一楞,“紅樓園?”隨即他又笑了笑,一臉不在意的樣子,“男人去青樓有什麼奇怪的。”
太子挑眉道:“別人去青樓不奇怪,郭政去青樓就奇怪的很,一來說明他真的不是太監,二來,他愛的不是齊貴妃嗎?怎麼會突然去青樓。”
蔣垣的嘴張得跟雞蛋似的。
沈瀾心卻在玩弄著茶杯,緩緩開口道:“所以,你們知道齊貴妃的弱點在哪了嗎?”
太子一楞:“弱點?”他屏息靜氣道:“你說郭政!”
一旁的蔣垣聞言,看向太子忍不住問道:“郭政?你說郭政就是齊貴妃的弱點?”
沈瀾心面色平靜,篤定道:“沒錯,齊貴妃的弱點就是郭政。”
李元適見沈瀾心的神色隱隱之中帶著一抹似笑非笑,他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什麼辦法。
“心兒,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沈瀾心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我在想,郭政跟在齊貴妃身邊這麼多年,對她如此痴心,那我們不如就利用他的痴心做些文章。”
蔣垣一聽,立馬來了興致,“什麼文章?”
沈瀾心看向蔣垣,嘴唇微微彎起,“表哥,你覺得此刻郭政心裡最恨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