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寧寒寒沒有偽裝了,混身帶著怒氣指責陳芸,“芸姐,你不是答應過我,要把蘇曉北的節目壓制住嗎,為什麼還要把她提為最佳主持人之一呢?”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再說這個決定是由收視率的資料決定的,豈是我能擅自做主的?”
寧寒寒根本就聽不見陳芸的這一翻解釋,只丟一下句:“陳芸你等著,你和我做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寧寒寒離去的時候,重重摔了一下門,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陳芸捧著手裡的茶杯只覺得好笑,這樣的脾氣性情也配和她鬥。
說實話,陳芸對蘇曉北沒什麼好感,但是寧寒寒做事太沒底線,更讓她瞧不起。
今天是需要剷除蘇曉北,才拉攏她,藉助她的力量對付蘇曉北。沒準哪一天,要對付的是她陳芸了,寧寒寒也會毫不留情對付她,這種人不值得交往。
離開後的寧寒寒在走廊裡輕輕嘮叨著,滿嘴是對蘇曉北的不滿,腳步也不知不覺往蘇曉北的辦公室走去。
迎面走來一個人,是公司新招的實習生沈曼,沈曼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像是有些心事。因此並留未意到寧寒寒,就直接進了蘇曉北的辦公室。
看著沈曼的背影,寧寒寒腦袋一轉,又打起了注意。寧寒寒知道沈曼剛剛大學畢業不久,經濟條件拮据,目前每天是乘坐地鐵回家的。於是特意守在地鐵口等沈曼,等到沈曼的時候,便躋身過去。
“咦,寧小姐這麼巧,你也坐地鐵?”在地鐵站遇見寧寒寒,沈曼有些驚訝。像寧寒寒這種身份的人,向來都是自己開車的。
“噢,是沈曼啊,好巧好巧。”寧寒寒十分熱情的和沈曼打著招呼。
正好有兩個空位子,兩人就坐在一起了。沈曼平時在臺裡是接觸不到寧寒寒的,一個最佳主持人之一,又是臺裡皇親國戚。一個是實習期都沒過的新人,兩檔節目又是對立的,因此沈曼挺緊張的。
“你很熱嗎,是不是冷氣開的不夠大,看你滿頭大汗。”寧寒寒遞過來一張紙巾給沈曼。
沈曼真是有些惶恐,猶豫半天不知道該不該伸手接過這張紙巾。她知道眼前的人不能得罪,但更知道自己現在是蘇曉北的助理,這兩人的關係很僵,是全臺的人都知道的。
就在想著該怎麼拒絕寧寒寒的時候,對方已經親自擦去她額頭上的汗水。這可把沈曼給嚇壞了,趕緊接過紙巾,“謝謝寧小姐,我自己來就好。”
這額頭上的汗水不僅沒幹,還越擦越多,一時間竟顯得很滑稽。寧寒寒忍不住笑起來了,這一**氛忽然一下輕鬆了很多。沈曼也不似剛才那般緊張了,也跟著笑了。
雖然在公司裡,寧寒寒總是看起來很兇,但是隻針對蘇曉北。對其他人還是挺和藹的,從剛才上車前遇到她,一直都是笑嘻嘻和自己交流,並沒有架子啊,因此沈曼也對寧寒寒沒有那麼強的防備心了。
寧寒寒發現沈曼對自己的警惕感消失,嘴角露出不經意的笑容,腹誹道,剛出校門的大學生就好騙啊。
故意找了一些比較接地氣的話題,又和沈曼聊了一會。不一會後,沈曼到站,寧寒寒也跟著下車,說是來這片看望一個朋友。
兩人順路,就一起下車了。剛出地鐵口,寧寒寒就拿起電話接了起來:“喂,什麼啊你臨時有事,不讓我過去了?這怎麼成啊,我到了,什麼你已經走了,喂,喂。”
對方似乎結束通話了電話,寧寒寒一下很失落。沈曼正想著該如何安慰一下她,結果寧寒寒哇的一下哭泣起來。沈曼那見過這陣仗啊,嚇得不輕,連連掏紙巾,勸寧寒寒不要哭。
“為了見他,我連飯都沒有吃呢,現在還餓著,就是為了跟他一起吃飯,現在真的是好餓好餓,難道我連找個一起吃飯的人都找不到嗎?”
看著痛哭的寧寒寒,沈曼真的覺得她好可憐。一點都沒有了在臺裡的那股囂張的氣焰,“寧小姐別哭了,如果你不嫌棄,就讓我陪你吃飯吧,正好我也肚子餓了。”
“真的?”寧寒寒的眼淚瞬間停止。
沈曼都不敢相信自己還有這本領,還能哄好寧大姐。兩人就在附近找個環境偏好的餐廳吃飯,寧寒寒現在心情看上去不錯,點了很多招牌菜。
沈曼都快哭了,阻攔道:“別點了,別點了,真的夠了,就我們倆個人吃不完的。”
其實她心裡擔心的是,這頓飯吃下來要花不少錢。她做為新人需要前輩照顧,這頓飯怎麼也該她買單了,看著滿桌的菜,真是心疼自己的錢包啊。
寧寒寒瞅了一眼沈曼,莞爾道:“你敞開肚皮吃,一會吃不完的打包回去,晚上宵夜,放心這頓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