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蘇曉北都記著日子,每一天都在盼望著能逃離這地獄般的地方。
時間日復一日的過著,蘇曉北從倔強要逃出去,就如同困獸猶鬥,反覆地對自己說一定要逃出去,都最後絕望的徹底放棄。
這中間的心酸足已把一個健康的人逼瘋。以自殺要挾,抱歉,在精神病院裡,沒有人能成功自殺。
任何能夠自殺的工具全部沒收,即便你是咬舌自盡,也會在你還沒把自己咬死的時候,被救回來。
逃跑那就更不用想,戒備比皇宮還要深嚴,只有一種那就絕望的待在這裡。
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了,每天形同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這天阿玲又來看蘇曉北,帶了一張柯柯的相片。相片上柯柯和一個陌生的女人,還要秦渃文在一起玩耍。三人看起來很融洽,就像是個完整的家庭。
柯柯快兩歲了,已經會走會跑,說話也非常利落了。
相片中小傢伙看起來很開心,笑容燦爛,而蘇曉北心中卻難受極了。
柯柯並沒有因為媽媽的離去不開心,也許在他小小的心靈裡,都沒有媽媽的存在。
任何一個對她示好的女人,都可以成為她的“媽咪”。
還有秦渃文,曾經口口聲聲要保護她的這個男人,一年不到的時間就有了新歡。
阿玲似乎看穿了蘇曉北的心事,諷刺道:“生母不及養母,柯柯現在哪還記得你這生她的母親。”
阿玲的話猶如針刺狠狠地扎進蘇曉北的心尖,蘇曉北流著淚狂喊道:“柯柯不會忘了我的,我才是她最親的人!”
阿玲鼓起掌來:“好樣的!我可以幫你,讓你回到柯柯身邊。”
蘇曉北瞪大眼睛望著阿玲,不明白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把她囚困在這裡的人是她,現在說要幫她的人也是她。
阿玲輕笑道:“我知道你已經不再相信我,我說什麼你都會提防。”
“但是,這一次是真的,我要幫你回到柯柯身邊。”
“怎麼幫?”蘇曉北冷冷地問道。
阿玲靠近蘇曉北,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就像一個多年摯友說道:
“你安心養病,等你你病一好,我就讓你回到柯柯身邊。”
蘇曉北激動地要從病床上站起來,“我沒有病,我要出院,我要回答柯柯身邊去。”
“噓!”阿玲用手指放在嘴旁,做出安靜的手勢,“你這個樣子就是還在生病,等你病好了,我就接你出去。”
說畢,阿玲擰起包就要走了。沒走兩步,回過頭來,又對蘇曉北說道:“相片留給你,記得好好養病,才能早日出去。”
望著阿玲的離去的背影,蘇曉北明白了,只要自己還是清醒,還沒有精神錯亂,那麼阿玲永遠不會讓自己出去。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真的患上精神病,真的神志不清,這樣才能成為他們的武器。
這邊阿玲走出醫院,上了唐沛的車,唐沛也車上,“她信了這張照片嗎?”
阿玲點頭,道:“信了,這會蘇曉北應該是會好好配合治療。”
唐沛手指敲打著方向盤,“不要小看蘇曉北這個女人,她並不像外表看到的這麼傻。”
“在她沒有徹底被我們控制時,絕對不可以放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