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維力此刻的臉上，完全是一副驚悚萬分的表情，嘴巴顫抖，半天才冒出一句話。
“你……你不可能看到這麼多……”
陳天傲嘴角一揚：“你在電腦上操作了幾百次交易，每一次的交易程式碼，我都記在腦子裡，需要我報給你聽聽？”
程維力忍不住嚥了一口吐沫，平平無奇的臉上瞬間漲成豬肝色。
“這不可能！我故意每分鐘切換三次介面，從開始到現在螢幕變了上千次！普通人怎麼能記住那麼多？一直盯著看的話眼睛早就瞎了！”
齊舞踩著高跟鞋，走到陳天傲身邊，雙手叉腰，滿臉的鄙夷。
“你覺得，我老闆會是普通人？”
程維力身體一僵，半晌無語。
陳天傲語氣冰冷，一字一句。
“你所挪用的整整上百億現金，是全國成千上萬人每天工作、加班甚至用健康和性命換來的血汗錢。”
“他們授權給你用了嗎？你掙了三十多億，可曾想過分給他們哪怕一毛錢嗎？”
“那些在股市、外匯、債券市場上，被你用鉅額資金瘋狂割韭菜割了三十多億的散戶和普通人，你就沒有絲毫對他們的愧疚嗎？”
連續幾個發問，陳天傲停頓了片刻，緩緩開口。
“這樣掙過來的錢，髒！”
隨著陳天傲一字一句的質問，程維力原本汗如雨下的臉上，逐漸從恐懼，變得懷疑，又從懷疑，變得茫然。
整個人彷彿都在不斷質問自己。
終於，程維力被巨大的心理壓力壓垮了。
一個大男人，突然之間眼淚不止，直接跪在了陳天傲的面前。
“我……我輸了……。”
陳天傲表情沒有任何波動。
生死大事亦可如浮雲，比起邊境疆場那絞肉魔窟一般的經歷，現實社會中，爾虞我詐、雞鳴狗盜的玩意真的是不值一提。
“不該拿的，還回去就行了，那七百萬，是你憑本事掙的，齊舞，看著他辦完，我先出去了。”
就在陳天傲轉身要走的那一瞬間，程維力突然伸手攔住，然後用力叩了一個重重的響頭。
“陳先生，我希望能夠追隨您！”
一聽這話，陳天傲表情一愣。
“我現在不需要你做什麼，如果有事，我會再聯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