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跟杜晴相識了一眼，笑了笑，都沒有說話，葉靖秋臉上的笑容很快斂去，望著張揚道：“張揚你實話告訴我，你究竟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要花費這麼大的力氣來針對你？”
張揚苦笑道：“秋姐你太高看我了，我新人一個，能得罪誰？就是之前馳峰影視找過我一次，要簽約，我拒絕了，然後聽說他們簽下了另外一個人，所以想把那人捧成冠軍，我可能擋了別人的路吧。”
葉靖秋想了想，說道：“小晴我是信得過的，這麼說來，違背音超規定，暗中簽約馳峰的人就是秦南了？難怪他的票數會這麼多。”
杜晴皺眉道：“明晚開通場外觀眾投票，馳峰影視不是可以大肆買票了？”
葉靖秋搖頭道：“沒有那麼容易，買票的事情在此前的音超總決賽上面也出現過，這是整個圈子裡常見的事情，不過自從上一屆總決賽皇室大力打擊禁止之後，已經沒有人再敢那麼明目張膽的做了，否則今晚張揚是不可能進入三甲的，不過……”
她看著張揚和杜晴，說道：“如果秦南真的簽約了馳峰，那麼明晚在投票期間，馳峰旗下的藝人肯定會幫秦南拉票，這種做法雖然有點鑽空子的嫌疑，但是並不違背賽制，所以任誰也沒有辦法去說什麼，你們兩個要早作準備。”
“早作準備”這個詞用的頗為微妙，有些話不用說的太透，張揚和杜晴都是聰明人，都點了點頭。
葉靖秋笑道：“好了，也不用有什麼心理壓力，回去好好休息，明晚好好發揮，爭取給秋姐捧回一個冠軍來！”
……
告別葉靖秋之後，杜晴和張揚一塊離開的路上，杜晴忽然說道：“為什麼不能向節目組告發秦南？”
張揚有點有些意外地看著她，苦笑道：“一方面他們並沒有簽訂合同，另一方面，不論你我，都得罪不起馳峰影視的，甚至節目組也未必就願意為此而跟馳峰影視交惡，說出來反而不好。”
杜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就只能任由他們這麼操縱比賽嗎？”
“秋姐剛剛也說了，皇室在大力打擊這種行為，馳峰影視能做的，也就是利用旗下藝人拉票罷了，未必就能夠直接操縱比賽結果。”
這句話顯然是安慰的性質更多一點，公眾人物的影響力、其粉絲的票數，都是可以在一定程度內影響投票結果的。
而秦南和兩人之間的人氣、實力差距都不大，在這種情況下，支援誰的人多、分量重，幾乎誰就能夠奪冠。
在張揚的印象裡，杜晴的唱功堪稱這一屆所有學員第一，兩人交談不多，感覺她人比較冷淡，彷彿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樣子，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她似乎比看起來要單純得多。
林依然在休息區等張揚，見到兩人並肩走來，遠遠地就站起來，含笑向杜晴招了招手，兩人在之前林依然跟張揚一起唱《千里之外》練歌時見過幾次，不算陌生，杜晴對林依然顯得比對張揚還要熱情、熟悉，竟然破天荒的笑了笑，“不打擾你們兩個了，我先走了。”
“人家都走了，你還看？”見杜晴離開之後，張揚還看著她的背影發呆，林依然忍不住伸手掐了他一下。
張揚咳了一聲，“只是沒想到杜晴整天面對著秋姐都沒有笑過幾次，居然還會笑。”
林依然就盯著他甜甜一笑，“而且笑起來還挺好看的是吧？”
張揚輕輕捏著她柔嫩的臉頰，笑道：“笑起來，確實很好看。”
“討厭！”林依然當然明白她說的是自己，紅著臉撥開他的手，“走啦。”
張揚四下看了看，沒看到周曉婷她們的身影，明白她們為了給自己和林依然留下獨處空間，先行回去了，就笑道：“去哪？”
林依然道：“回去啊。”
“今天結束挺早的，不急著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