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然道：“態度。你沒有注意到周帆對待程璧的態度嗎？如果有一天，周帆對一個女孩像是剛剛對待我的那樣，那應該才是喜歡了那個女孩子。”
張揚目光古怪地看了一眼林依然，小妮子後知後覺，發覺自己說話有歧義，紅著臉掐了張揚一把，嗔道：“討厭！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是說周帆的態度說明了他對一個人在乎與否，像對你就明顯不一樣，同樣是隨意，可是不在乎的隨意、關係親密的隨意，兩種是不一樣的。周帆因為在乎你，所以也在乎我，可是他跟我不熟，所以在我面前就很規矩……程璧對於周帆來說，只是一個為了應付他爸爸的其中一個目標罷了，得到最好，得不到也沒什麼影響，不信你回頭問問他，他跟你又不會說假話。”
張揚苦笑一聲，拿起手機來給周帆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很快就被接通了，剛剛還在奶茶店裡的周帆這會兒周邊靜悄悄的，壓低了聲音道：“幹嘛？”
張揚也不廢話，直接道：“剛剛什麼情況，真的喜歡了那女孩？”
周帆撇嘴道：“我爸不是要我帶一好女孩回家嗎？我得找目標啊，你還別說，調戲乖乖女感覺有意思多了，剛剛那是二號目標，我現在陪一號在圖書館裝好學生呢……你有事沒事，別耽誤老子看書啊。”
“你這禽獸！”張揚罵了一句，周帆在那邊嘿嘿一笑，說了一句“彼此彼此”，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手機開的外放，林依然聽得清清楚楚，見張揚掛掉了電話，全部言中的小妮子理了理本來就是柔順的秀髮，嘟嘴道：“我挺希望自己猜錯的。”
張揚聳聳肩：“程璧只是二號目標，還有個一號呢。”
林依然靠在他肩上，望著前面街道兩邊絢麗霓虹，幽幽地道：“那你管不管啊？”
張揚道：“這種事情肯定你情我願，別人攙和未必就有用，而且我怎麼管？給周帆拆臺嗎？最多失個身，連騙色都算不上。以後看情況再說吧，也許回頭周帆搞定了一號，就忘掉了這個二號呢……你不會又要我去救那個一號吧？”
林依然哼道：“你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就是跟周帆關係好，希望能有個好女孩來拯救他嘛！什麼你情我願，哪個女孩子會不在乎……那個啊！”
張揚笑道：“哪個？失身？”
林依然紅著臉掐他，卻不說話，張揚又道：“咱們到底是誰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你別告訴我說，你剛剛讓我勸周帆不要禍害別的女孩子，沒有王姍姍喜歡周帆的原因在裡面？”
林依然臉更紅了，坐直了身子瞪他道：“姍姍哪裡不好？哪裡配不上週帆那個花心胡蘿蔔啦？”
張揚無奈道：“哪裡都配得上，這不是周帆覺得自個配不上她，不想禍害她嗎？”
“那我不管，我勸姍姍她又不聽，也不知道怎麼就笨成了那個樣子，就認準了周帆。”林依然此時說起王姍姍的無奈語氣，跟當初她和張揚剛剛走到一起時王姍姍周曉婷劉嬋勸她的神態至少有九分相似，“周帆是你好朋友，你不能見他總是這麼渾渾噩噩下去吧？你負責引導他學好，然後我就再把姍姍介紹給他。上次不是你說，周帆讓我給他介紹一個好女孩嗎？我跟你說姍姍可好，人漂亮還乖巧，又溫柔又體貼……”
張揚翻白眼道：“又不是給我介紹，你跟我說這個幹嘛？”
林依然甜甜笑道：“你再告訴周帆嘛。”
見張揚不說話，小妮子馬上就把一臉甜笑一收，刷地換成了冷冰冰模樣：“你不願意？”
張揚嘆息道：“媳婦有令，哪敢抗命？放心吧，等今年寒假回到青城，逮個機會我就把周帆給灌醉了扔到王姍姍床上……”
一語未畢，已經被小妮子在腰間狠狠掐了一把，疼得張揚差點手一抖把方向盤給轉過去，忙道：“別鬧別鬧，開車呢！”
林依然又靠在了他肩上，嬌聲道：“我沒吃飽。”
張揚笑道：“沒事，回去我把你餵飽……疼疼疼，輕點！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