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噹,手機爆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後,路易總算想到該怎麼處理手中這兩張貴賓票了。
步行來體育館的這一路上,胡佳回頭看了好幾次,確定老爸沒有再跟蹤後,才給路易打電話:“你現在哪兒?”
“怎麼,相親先結束了?沒有找家上檔次的西餐廳,讓那帥小夥去裝逼?完事後,再手牽手的去看場驚悚電影,感受下那——”
“別廢話,無聊死了。趕緊說,你現在哪兒?”
聽他越說越下道,胡佳連忙打斷了他,心裡卻有些甜滋滋的,因為能聽出路易吃醋了。
“我孤家寡人的沒人疼,沒人愛的,能去哪兒?無非是在大街上瞎轉悠唄。”
“來體育館,我請你看演唱會。”
“可別燒錢,門票很貴的。”
“本姑娘不差錢。”
胡佳四處掃視著黃牛黨的身影,說道:“立即跑步前進,我馬上買票,體育館門口見。”
“別,別買,要買,你買我的好了!”
路易連忙阻止:“我這兒還是貴賓票,千金難求的那種。”
胡佳才不相信路易有貴賓票,因為她可親眼看到,隨著演唱會的即將開始,妃粉們也開始了最後的瘋狂,一張普通票都炒到了一萬,竟然有三個富婆,為爭搶一張貴賓票,相互抬價抬到了十三萬。
路易像是懷揣二十六萬的那種人嗎?
答案無疑是否定的,哪怕他把兩張貴賓票遞給胡佳,她都不相信這是真的,小嘴張大吃吃的問:“這、這不是假的吧?”
四處掃視著,防備被馮瑋惟發現的路易,冷笑一聲:“哼,開玩笑,哥哥我像那種拿著假票來泡妞的人嗎?你可知道,我為了買到這兩張票,陪你去看演唱會,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那是我的清白啊,我堂堂一偉男兒,竟然被那鬍子拉碴的黃牛黨——”
聽他越說越噁心,胡佳連忙抬手捂住了他嘴巴,推著他向檢票口走去。
路易能兩次讓孟常新斷了胳膊,要想搞定兩張演唱票,在閔秘書看來,那絕對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實在不值得刨根問底。
她只知道,能夠與路易一起,坐在距離偶像最近的貴賓席位上,一起看演唱會,就是一種拿什麼來換,都堅決不換的幸福。
她從沒有與他說過,她超喜歡展妃,但他卻提前搞到兩張票,在這兒等候她——熱戀中的女孩子,總是會把所有事看得都那樣美好,繼而無視路易從她錢包裡拿錢,去買爆米花的不男人行為。
“來,為獎賞你的優秀狗腿行為,餵你個爆米花吃。”
坐下後,胡佳蔥捏著的一個爆米花,送到了他嘴邊。
路易低頭張嘴,心中一蕩,連那兩根蔥白般的手指,也含在了嘴裡。
近鄉情怯這種感覺,路易此前從沒有過,無論他在外面闖蕩多久,只要一踏上這片土地,就會被濃濃的幸福所包圍,外界世俗的浮躁,暴力行為積攢的戾氣,瞬間化為烏有。
看不夠這山,這水,這樹這草這花,這片湛藍的天空,只想永遠守候在師母身邊,與村頭二愣子一起,做一個小羊倌,與村西傻妞眉來眼去,想法設法揹著她父母,把她泡上床,一輩子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很奇怪,幾乎每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都有個叫二愣子的羊倌,叫傻妞的村姑,還有個剛嫁過來沒多久就死了男人的小寡婦。
他們沒開過汽車,沒坐過飛機玩過電腦,不用手機,沒什麼高貴的氣質,更不懂的穿什麼衣服,才能彰顯所謂的性感帥氣。
每次都是憨傻的笑著,摟住你的脖子,像羊那樣與你抵下額頭,再神秘兮兮的掏出一個雞蛋,說這是從小寡婦雞窩內偷出來的,剛煮熟,趁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