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雨回到酒店時已經中午十二點多,這才打了蕭念遠房間的座機。
睡夢中的蕭念遠聽到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突然被嚇醒。揉著還未能完全睜開的雙眼,拿起了床頭櫃的座機聽筒。
“中午了,我買了午飯,趕緊起來吧。”聽筒裡傳來白微雨溫柔的聲音。
電話結束通話後,蕭念遠又倒回了床上,順手撈過手機點開一看,已經十二點多了。房間裡的窗簾拉得密不透風,在黑漆漆的環境裡,她一直以為還很早。
看到白微雨的未接電話,蕭念遠才想起來把手機的靜音模式取消。在床上又緩了幾分鐘後,蕭念遠起床洗漱收拾妥當,敲響隔壁白微雨的房門。
看著白微雨一一拿出美味的食物,蕭念遠覺得幸福感爆棚。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給她做晚餐的是白微雨,第一次給她買早餐的也是白微雨。她曾經以為,自己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身邊再也容不下別人。
但此時她才發現,白微雨早已經闖入了她荒蕪的內心。他的溫暖,他的柔情,入洪水猛獸般襲來。他愛,或不愛她,她對他的愛都入覆水,難收。
而值得慶幸的是,他是愛她的。
“真是深夜的酒,不如清晨的豆漿。”蕭念遠一臉滿足地喝著豆漿,笑著感慨了一句。
“你的清晨,確實是,英點、早。”白微雨一邊開啟最後一個餐盒,一邊笑著調侃,他還刻意加重最後三個字的語調,一字一頓道。
蕭念遠正要習慣性的懟回去時,卻看到白微雨手中餐盒開啟的是蝦,竟然是蝦。
想到白微雨對蝦過敏,卻還特地替她買,蕭念遠的內心極為感動。但是她嘴上卻:“下次別買了,其實,我也不愛吃蝦。”
她不想白微雨為了遷就她,明明對蝦避之不及的,還要給她買,看著她吃。她不想這樣,她願意為了他,以後都不吃蝦。
“是嗎?你確定你真的不愛吃?”白微雨在蕭念遠眼前揚了揚他已經剝好的蝦仁,他的語調微微上揚,發出迷離魅惑的嗓音。
“你剝的,我自然是愛吃的。”蕭念遠著就伸出手中的筷子,要去夾套著一次性手套白微雨手中剝好的蝦仁。
白微雨調皮的晃著手中的蝦仁,故意讓蕭念遠夾不到。
“那你就拿著吧,反正,我清楚的記得,某人是不可以吃蝦的。”蕭念遠夾了幾次,也沒夾到白微雨手中的蝦仁,乾脆回收了筷子,一臉戲虐地調侃白微雨。
“不可以吃是不可以吃,但是我可以欣賞啊。你看這隻蝦多大啊,去了殼還比我的大拇指還大,你看著肉質,一口咬下去……”
白微雨不看蕭念遠,假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手中的蝦仁給吸引了,饒有興致地著。
白微雨的懟人功夫,蕭念遠是再瞭解不過的了。她不等白微雨完,抓起一隻一次性手套,一邊往手上套,一邊繞過桌子來到白微雨面前伸手就搶。
白微雨看到蕭念遠過來搶,站了起來,將手中的蝦仁舉了起來。兩人站在一處,蕭念遠就到白微雨的下巴處,她踮起腳尖也拿不到白微雨舉高的蝦仁,只能眼巴巴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