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棲苦笑著,不語。
白伊著氣急,抽噎著,“叫啊。”
白伊見他就是不開口,哭的身心具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要玩完啊!餘棲,你不是小聰明嗎?你現在應該識時務。”
“公主~”就叫了一聲兒。
燕姑姑說著,“六公主呀,軟法子行不通啊!該來點兒硬的。”
白伊看著餘棲的樣子,也沒有辦法,可是白夕顏真的做得出來那些事兒啊。“餘棲,你叫,叫啊——”
“公主,你走吧,餘棲只是個男侍。”
白伊一巴掌就給他,連她自己也沒清醒,不知怎的就大了過去。“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身份不重要,至少在我眼裡。以後我也不會一直在宮裡,我們要去很多地方,看遍大好河山。”
餘棲就笑著,不語。
“我等的都快乏了,再過一會兒可就睡著了。妹妹還是快些吧!我可沒那麼好的耐心。”白夕顏打了個哈欠。
白伊失了神,用手打他,往他身上使勁兒打,邊打邊叫著。“你混蛋——”
餘棲也一直悶哼,時不時嘴裡吐出鮮血。一副倒死不活的樣。
白夕顏算是熬來沒了耐心,“人拖下去,給他們一晚上想想。燕姑姑,扶我回屋。”
“是。”燕姑姑留下一個壞笑走了。
白伊癱倒下來,一下子失了星光,彷彿正要抓住那根稻草,卻又被生生拉回去。
男侍把餘棲鬆下來,餘棲卻推開那兩個男侍,自己蹣跚的往前撲去。
白伊見他傷口又開始流血,扶著他,餘棲還想鬆開,結果白伊手上跟用力了,彷彿說著我就要,你別動。
白伊一直知道白夕顏宮裡有個小水牢,可是沒想到還又擴修了。白伊算是明白了,這活脫脫就是地獄呀,路過看見一鐵架子上掛滿了刑器,不禁身體打顫,白伊自嘲著,居然是下意識。
只是看著扶著的餘棲,已經傷的不輕,可是還嘴角笑著。
白伊此時覺得一點也不好笑,甚至想捏死現在的餘棲。
帶到一個小空間裡,這裡一下暗下來,只有一隻搖搖曳曳的燭火,獨自燃燒著,那樣微弱,又那樣頑強。
立馬,男侍就用鐵鏈子把門鎖上,走了。
白伊扶著餘棲靠著牆,找個舒服的姿勢坐著,又怕弄著餘棲的傷口,手一直懸空著,她也感覺不到酸脹了。
兩個人圍在一起,貼著,頭靠著,耳語著,“餘棲~你是不是傻,還天天練武,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餘棲嘆口氣,“若是我自己逃了,公主不就……,男侍是不能會武的,不然有話柄的受苦的就是公主了。”
白伊一直眼淚汪汪的,說話還抽噎著。“以前我不哭的,而且不喜歡有人看著。可是……可是現在……我變的好愛哭了,怎麼辦?”
餘棲用盡力氣握住白伊的手,“公主現在還不想要了她的命嗎?”
“我想——,我想讓她死,去死就好了——,她居然說我父親,她該死——”白伊越說越激動。
餘棲還笑著,白伊倒是盯著他,“你現在笑得很醜,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