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伊就跑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就瞎跑著,不知為何,偏偏就碰見了嬤嬤。
“公主,怎麼了?”嬤嬤看著不對勁。
“沒事,對了,晚膳不用等我了。”白伊都不聽嬤嬤說,直直往外面跑去。
天暗的快,從芯竹宮出去,走完一截宮道就黑黑一片,白天覺得日光照著,春天就來了。結果晚上寒意仍在。
白伊只覺得後背發涼,前面已經看不見路了,又沒帶燭火。
白伊摸著宮牆走著,朝著亮堂的地方去。
自顧自的嘀咕著,“餘棲你去死吧!什麼意思嘛,那天還,還親我來著,今天就說,說這樣的話。”
白伊心裡很是難受,覺得看不清餘棲到底想怎樣。
白伊其實最不喜歡的就是晚上,總覺的會害怕,可是偏偏一股腦就跑出來吹冷風,抽的什麼經。
但是又不想現在回去看著餘棲那張臉,只能一直走著。
走著走著,又來到了涼臺,已經太過於破敗陳舊了,總是不自覺的就走到這兒。
畢竟從小在這裡長大的,有父親,有很多奴婢,那時她可受寵了,沒人對她不敬,比不上白夕顏,那也不像如今這般。
這裡實在是有太多回憶了,白伊走到門前,涼臺很大,她小時候就愛亂竄。
白伊上去樓梯,看不太清楚,伸手一碰,觸控到一手厚厚的灰塵,好久了?太久了。
白伊想要再進去看一看的,可是總是邁不開腿。
“淅瀝淅瀝”落起小雨滴,白伊又感受到大片大片的涼意,想那年一樣,很冷的。
她呆呆地站在那兒,想進卻又不敢,每次都會在這裡停下,可是沒有一次推開。
今天這種感覺卻異常強烈,好亂好亂。
“為何不進去?”
白伊一回頭,便見著餘棲撐著紙傘在雨中,雨不大,卻打溼了油紙傘。
白伊不語。
餘棲走上前來,放下傘。“公主還賭氣呢?”
白伊被說的心虛臉紅。
“公主,餘棲只是個男侍,身份卑微。”
“我不在乎。”白伊脫口而出。
“可是除公主外,都在乎。”餘棲說的很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