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謐,
“再往下走沿著湖,那兒只有一條路,兩邊靠山,走的人少了有些雜草生的旺,不過冬天野獸什麼的幾乎都冬眠了,但是也得注意存糧不夠的。再往後便是一些人稀的村子。”餘棲笑著,吹亂的髮絲擋住了眼眸。
白伊吞了下口水,心裡有些緊張,
餘棲看了眼,停下,“不如姑娘再將就休息一晚,明日我帶姑娘下山。可好?”
“也好,那麻煩了!”白伊一下放下心來。
啥地方呀,野獸,哎媽呀,心累。
“好香。”白伊聞著風帶過來的一陣濃郁的鈴蘭香,“是鈴蘭。你,很喜歡?”
“嗯,天冷,你傷還沒痊癒,先回去吧。”餘棲收拾好琴,起身,整理了衣衫,
白伊拿起包袱,跟在後面,
這時的小路已經有些溼潤,能聞見撲鼻的清香味,
從小路上去廢力些,許久才跟著流水逆著上去。
“慢點。”餘棲給白伊搭了把手,
白伊得了力,輕鬆些。只是望著上面有些明亮,白伊疑惑不已,“我記得我走時沒有點蠟燭啊!點了也不會這麼亮吧!”
餘棲看過去,院子那兒是很亮,白伊又沒點燭火,餘棲有些擔心,加快了腳步,沒事的,春嬸兒在屋裡呢,不會有事的。
白伊也隨著餘棲的腳步快速的回去。
餘棲一把推開院子的小門,只見熊熊大火正在猖狂的燃燒著,上方煙霧瀰漫,餘棲往水池去,用木桶一下裝上水澆過去,只是這些水在瘋狂的火焰上彷彿沒有任何作用,
白伊進來,看見此景慌了神,也趕緊去拿木桶用水滅火,一次一次,火勢沒有減小,反而還越燒越旺,一直在耳邊聽見木頭燃燒的聲音,時不時燒斷掉下來,“轟——”的一聲兒。
越澆水去滅火,心中越來越壓抑,根本無能為力。
白伊還沒反應過來,餘棲居然將木桶裡的水從頭淋便全身,一扔,衝到房子去,踹著門,誰知上著鎖,餘棲就一直踹著,明明看見上了鎖,
白伊這才看見火中的餘棲,白伊怕他太軸,乾脆跑去把他帶出來,結果剛走進,就吸入菸灰,嗆得不行,白伊也打溼硬生生衝進去,拽著餘棲的衣袖,
“走啊,走啊!”白伊拽不動,他不說話,就站在那兒,就使勁兒的踹著門,白伊眼淚一下從眼睛裡滾出來,進了很多灰在嗓子裡,說話聲音很沙啞,說一句就多一次疼。
餘棲不顧,踹著。“呃啊——開門。”
“上了鎖啊,開不了。餘棲——”白伊無力的一直拽著他的衣袖,“走啊,”
“你走吧!”餘棲停下來,掰開白伊的手。
“你瘋啦!餘棲~你瘋啦!我命是你救的~,要瘋我陪你瘋——”白伊不動,就跟他一起站著,後背已經感受到火的燻燎,有些火辣辣的疼。
“你走——”餘棲拉扯著嗓子。
白伊哭溼了整張臉,“跟我一起~一起出去,我們報仇啊,報仇好不好——”
餘棲捏緊了雙手,一把拉過對面的白伊,摟進了懷裡,上面掉下來一塊燒焦的房梁。
腳下火熱,“好,走。”餘棲橫打抱起白伊衝出去,“砰~”一聲兒傳入白伊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