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老找你麻煩。”阿瑤看著夢一點點消散不滿的嘟囔了幾句。
韓坤一找傅東修麻煩,阿瑤就會教訓他,他已經很久沒有出來挑釁過了,至少不要在傅東修身邊時,他沒敢搞事。
雖說傅東修會攔著阿瑤,但也只是攔著,攔住還是攔不住,完全看他心情。
此時,渡生樹動了動,阿瑤感應到它似乎在和自己交流,便轉過身去望向渡生:“它就是渡生樹,你有什麼想說的話,就對它說。”
傅東修看了一眼阿瑤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明明這棵樹沒有五官,可他莫名的還是覺得,這棵樹在凝視他,如同一位長者,慈祥又溫和。
他上前一步,朝渡生樹行了叩拜父母的大禮:“小生名為傅東修,今已過弱冠,家父從官,一生清廉,小生一心向往戎裝,如今……”他說著看了一眼阿瑤繼續道,“如今原為塔奴,棄武從文,想與塔奴廝守一生,還請渡生成全。”
話落。
一直吹拂的風停了,飛舞的精靈也藏進的花草之中,唯有繁星閃爍,印照這他們臉上的緊張和不安。
“你可知她是什麼身份?”渡生樹開口了。
聲音很低沉,卻不蒼老。
聽到樹開口,別說是傅東修了,就連阿瑤也很詫異。
傅東修的手緩緩垂下,他錯愕的看著渡生樹,又看向阿瑤:“她應該與我不同。”
“沒錯,她與你不用。”渡生又道:“在神界,神不得與他族通婚,這可保證其血脈純正,我們一族雖從未強制,但也不提倡與別族通婚,尤其是人族。”
耳邊的風再次吹起。
“因為人這種東西,膽小且自私,弱小而善於說謊,他們表面敬畏,背地裡又總會做些讓人難以預料的惡事,你今日說想娶塔奴,明日又會因為人族的閒言碎語而拋棄憎惡。”
渡生說的這些話,傅東修無法反駁,因為這些是大多數人的通病。
這最終的選擇在於他自己。
他站直身子,目光堅定立起三指手指:“我今日以我生命發誓,絕對不會因為她的身份而背叛她拋棄她欺騙她。”
渡生沒有說話,良久又問阿瑤:“你呢?倘若他做出傷害你的事,你該如何做?”
“離開他,忘記他。”
阿瑤一字一句說的堅定。
渡生晃了晃樹枝,似乎是在搖頭,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孽緣啊!”
傅東修與阿瑤相視一笑。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身份的?”
“在你追上我的馬時。”
“你早就知道了?”
“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