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這位姑娘,快走吧,你那朋友的傷勢再拖下去就很危險了。”青年刻意抬高了聲音對著不知所措的遲願道,“帶路吧。”
遲願沒再多問,御劍而起領著那青年向回飛去。
“怎麼稱呼?”青年在他身後發問。
“遲願。”
“遲家少主?怪不得會被放進來,幸會幸會。”青年笑了笑,“在下沈易安。”
“幸會,我朋友的事情……是不是為難你了?”
“沒有,遲少主見笑了,蒹葭閣實在有些不合情理的規矩。”
“這我……”
“沒關係。我們的門規規定,不允許救瀕死的病人。”
“這叫什麼醫生?”遲願驚了一跳,脫口而出道,“家父和你們多年交情,怎麼都不知道這件事?”
“這種規矩,他們自然不外說。”沈易安溫和的聲音裡透著一股隱約的寒意,“我也看不慣,所以我就出來了。”
“這……”
“沒事,我從來不在乎這種虛名。”沈易安聳聳肩,似乎知道遲願接下來要說什麼,先一步打住了她的話頭,“不必多慮,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遲願回過身來盯著他,良久做了個長揖:“多謝。”
“快免禮吧,你若是掉下去可不好了。”沈易安眉目彎彎地笑了起來,“對了,你那個朋友,倒是有點意思,他的陣法聽起來可不是普通的血陣。”
“哦?”
“遲少主聽過血諱陣嗎?”
遲願老老實實搖頭:“沒有,我對這些向來沒什麼心思。”
“是一種很古老的陣法,如果陣主深諳其道,那麼成陣後可以釋放比陣主本身還要強的能量。”
“那應該就是了吧,我這位朋友……呃,靈力不太強。”
“那有些麻煩,因為按說這陣法對於陣修本身反噬作用就很強烈……”沈易安蹙眉,“如果他本身靈力比較弱,這種反噬……遲少主,加快些速度吧,聽著情況不是太好。”
劍若流星,兩人及時落在了急得如同熱鍋上螞蟻的黎夏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