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他殺的已經不重要了,就算代銘咎之死和他沒有關係,但那些日子的追殺還有章凌志的殺心,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簡臻動手將章凌志的頭顱砍下,登上了城牆,高舉手中的頭顱。
“章凌志已經伏誅,迪州重歸少將軍之手,若現在真心投靠,前塵往事皆可既往不咎!”
此言一出,許多人紛紛認出了那顆頭顱上的面孔,此時再做掙扎,或有所保留,無疑是自尋死路,於是眾人紛紛響應。
不過聲音此起彼伏,不乏心智不堅,心懷惡意之人。
簡臻面色更冷,沾了血的面孔猶如地獄修羅,這些人各懷鬼胎,無非是因為代亦熙年歲不大,所以起了謀篡之心!
然,這又豈是那般容易,章凌志能夠成功,靠的只是代銘咎對他的信任,經過這次教訓,同樣的事情代亦熙絕不會讓他再次發生。
簡臻只是副將,看清楚了也不能強行處決心懷鬼胎之人,恐有越俎代庖之嫌。
但代亦熙則是名正言順!
有那表面臣服,心中有鬼之人,代亦熙一眼看出直接殺雞儆猴,再有代銘咎從前忠心耿耿的部下支援,徹底擺脫少將軍之名,執掌迪州大權,真正拿回了代銘咎所有的一切!
府內,簡臻來到前廳:“將軍有何吩咐。”
代亦熙看著簡臻眼神複雜,不過很快就收斂心神,只談要事:“這裡有些證據,可證明劉歌心懷不軌,表面投降,暗地招兵買馬,勾結外敵。你去講他捉了,遊街示眾三日,再行斬殺。”
若非人手委實不足,他敢信任的不過那麼幾個,也不會在此時找簡臻。
至今,他仍不敢猜測自己的心意,倒不如就這麼糊塗下去吧!
簡臻思索一番之後覺得不對,此人之前還頗受重用,表面投降,暗地招兵買馬,勾結外敵,這最後一個勾結外敵的罪名,想想似乎還有些蹊蹺。
剛好路遇鄭繆,也來找代亦熙商談事情,簡臻順口問了一句,這才瞭然。
代亦熙懷疑此人與代銘咎之死有關,就算沒有親自動手,卻也可能以幕後之人有所勾連。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相關之人都要受到嚴懲,這無可厚非。
“待你將人捉了,切記要進他屋內搜尋一番,若是能夠找到什麼證據,則就有了很大的幫助,最好能弄清楚與他勾連的人到底是誰。”鄭繆言及,目前只能知道此人大約於旁人有所牽扯,卻並不知道那人是誰。
截獲的幾封密信上都沒有指名道姓,憑藉隻言片語也無法準確地推測出來。
簡臻到時,劉歌府上一片沉靜,還掛上了白蟠,看起來像是在為了大將軍代銘咎哀悼。
僅僅從表面上看,完全沒有辦法將這座府邸的主人和那些證據上所指向的人連線起來,但證據是確確實實的,是多方查證之下得到的結果。
所以只能說,劉歌此人表面功夫做得確實不錯。
“抓!”勾結外敵,這樣的叛徒還好意思做出一副中心耿耿的模樣,從表面上看,真的看不出有任何的不臣之心。
不理會一家老小的哭號和哀求,簡臻帶著易天等人進了這府邸之中,仔細搜查,沒放過一個角落,最後在劉歌的臥房中發現了一個暗格,從中找到了幾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