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的,家裡的老小,上面一個姐姐、倆哥哥,家庭條件差不了。”
徐靜娘一聽又有些擔心,“哎呦,城裡的呀,那人家能相中咱這樣的家庭嗎?”
八十年代,工人階級的地位那是沒得說的啊。
譬如母親,一聽說小燕家是城裡的,立刻露了怯。
徐靜思說道,“國家都改革開放了,很多觀念也要改一改了,等徐飛回來我問問他的意思,如果他不反對,我再找人從中間撮合。”
“要不算了,”徐靜娘自卑了,“咱這樣的家庭人家父母再瞧不上。”
“娘,您別這麼想,說不定人家父母也不指望什麼,就希望孩子幸福呢?”
“那倒也是,要不等徐飛回來,你......”徐靜娘說著說著又停了下來,轉而說道,“徐飛這事也不著急,你先把身體養好再說,我去給你熬藥去。”
說罷,也不等徐靜思回答,徑直的走了出去了。
經歷了這麼多,徐靜思覺得婚姻這種事情既要兩相情願還得要考慮雙方家庭長輩的意見,畢竟生活不只是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的。
像自己這樣的,若不是聞霆鈞本身靠譜、強勢,她覺得就她婆婆對自己的態度,這日子根本就沒法過。
說曹操曹操到,徐靜娘下半晌才跟徐靜思提了徐飛的終身大事,晚上徐飛就回來了。
沒想到出差回來的徐飛不開心,當然了徐靜思是沒有看到,是萍萍跟她說的。
康萍萍趁著徐飛不注意,跑進徐靜思的屋裡跟她告狀,“姐,我表哥不高興,拉著臉跟誰欠了他似的。”
徐靜思已經問過萍萍了,小燕還沒有物件。
“叫他進來。”
“你不能說我說的啊。”
徐靜思好笑,但她一本正經的說道,“行,我不說,你快去吧。”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聽到他們倆在外面的對話,“表哥,姐叫你。”
“叫我幹嘛。”明顯聽的出徐飛的語氣很不高興。
“不知道。”
門被推開了,露出了徐飛硬生生的扯著笑容的臉,“姐,叫我幹嘛?”
“幹嘛不高興?”徐靜思問道。
徐飛......扭頭朝著外面喊道,“康萍萍你再多嘴,就去給我洗襪子。”
“就不!”康萍萍回應道,“你再欺負我,我就把你的秘密都抖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