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都來了。”
“你還是來了。”
“我畢竟一定要來。”
沉默,短暫的沉默。
少婦盯著少年,他非常年輕,但是他的光頭,任何人看了都不會忘記,那是燈火一般的閃亮。
那樣閃亮的光頭,不管在什麼地方,都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是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他那憂鬱的眼神,唏噓的鬍渣子,都有一種深深的魅力。
“小夏,為什麼說我不該來。”謝霜道。
“師姑前來,必然是為酬謝我,又何必客氣呢。”夏極道。
“你啊,年齡不大,道理倒不少。”謝霜道。
“芳師姐的遺體安頓好了?”夏極道。
大歡喜寺了結後,謝霜和楊安平謝絕了其他人,兩人捧著楊芳的遺體(僅有一些頭髮和指甲),回了老家一趟,安葬在了夫婦選定的一處墓穴裡。
“謝謝你,都安頓好了,聽蕭師侄說,你喜歡看書是嗎?”謝霜道。
“是的。”
夏極的前身喜歡看書,所以才作了藏經閣的管事,而夏極為了修煉,也經常進藏經閣閱覽書籍。
“這枚執事令牌給你,憑此牌許可權,除了掌門真傳等少數功法,藏經閣裡的絕大多數書籍都可以閱覽。”謝霜遞來一件木盒。
“這正是我急需的,多謝師姑了!”夏極也不矯情,接過了木盒。
夏極雖然是藏經閣的一名小管理,但沒有許可權進入藏經閣高樓層,那裡只有宗門核心人物才能進入。
而且高樓層有專人看守,還佈置了陣法,夏極也不好偷溜進去。
“我把芳兒葬在了靠海的地方,她生前最喜歡大海了,我女兒能回到故鄉,要多謝你了。”謝霜幽然嘆息,然後離開了小院。
夏極開啟木盒,執事許可權令牌下面還壓著兩張金票,一百一張,合計兩百枚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