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湛最後面色複雜的問他:“你這身武功跟誰學的?”他早已看出,辰廉所用武功,並非震天功,震天功練到極致,也沒有這麼厲害。
辰廉道:“跟樓蘭一位武者所學。”
“樓蘭。”任湛輕聲呢喃,卻沒有說什麼。
就這樣,辰廉坐在小花身上,留下一封信,就隨同任湛進了將軍府。
第二日,辰廉是被一陣琴音喚醒。
他走出下榻的青竹園,就看到園外的荷花池涼亭之中,有一女子坐在其中撫琴,琴音好似仙樂,空靈又帶著孤寂之感,令聞者皆靜。
在這被白雪掩蓋的世間,此琴音有種蒼茫之感。
由此可見,撫琴女子琴藝甚高。
他一步步走到亭中,坐在石凳之上,看著撫琴的女子。
女子容顏傾城,眼神清亮,臉上帶著淡笑,琴音並未因為他的到來,而有絲毫停頓。
待一曲畢,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心彷彿也靜了下來。
“你不是哥哥。”任善梨看著辰廉,淡淡說了這麼一句。
辰廉挑眉:“因為這張臉?”
“不,湛說了你是易容。”
“那我何處出了錯?”
任善梨起身,坐在了辰廉對面,看著他道:“你的眼睛,那時我雖年幼,但是不會連親哥哥的眼睛都不記得。”
辰廉聞言,直接揭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真容看著任善梨,“好聰明的姑娘,你叫任將軍湛?你們的關係?”
任善梨眉眼溫婉,哪怕辰廉真容俊俏無雙,眼神也沒有什麼變化。
她從始至終,情緒都沒有什麼起伏:“他是我的愛人。”
哪怕辰廉剛才有所猜測,在聽到的那一刻,還是有些無語。
任湛已經四十,面前的少女不過十四,這年齡差……替老友照顧女兒,居然照顧到了如此地步,他倒也拼命。
“你準備如何對我?”辰廉看著任善梨,“點明我的身份,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他話中沒有殺意,但是任善梨明顯察覺到,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若是可以,他肯定會對她出手的。
任善梨轉頭看著冰凍的池子,道:“我不會揭穿你的身份,因為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哦?你有什麼目的?”
任善梨轉頭看向辰廉,眼神中露出了不似少女有的堅毅眼神:“第一,為家族復仇。第二,我希望湛能夠幸福,而再這麼下去,他早晚會被林家姐弟害死,所以……”
她聲音轉輕:“所以我幫你,讓他下決心。”
這世上有時候就是這麼巧,在他想突破點的時候,作為突破點的任善梨自己來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