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寺很快就離開了,留下辰廉和趙風箏兩人。
空氣安靜得連飛鳥飛過時的振翅之聲都格外明顯。
辰廉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懸浮在空中的趙風箏開口。
他也不覺得尷尬,反而鬆了一口氣。
他本身就不是多話的人,趙風箏如此,他也自在。
“我想去貴門派的藏經閣。”這句話一出,就表明了辰廉的立場,他並非把道門當成自己的師門。
趙風箏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地上的男子。
他生得極好,至少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子,狹長的丹鳳眼並不凜冽,卻偏生淡漠得很,這讓一直被人說成冷血無情的她,難得的感覺到了親近。
心裡這般想著她面上卻不露聲色,只是落到地上頭也不回的道:“跟我來。”
“多謝。”辰廉溫和道謝。
一路上,趙風箏都很照顧他,走得很慢,辰廉便也領情,順勢欣賞了一下這道門的景色。
“風箏還沒入世,您讓風箏跟在辰廉身邊合適嗎?”
在辰廉看不到的雲層之上,剛剛消失的道寺正看著坐在雲層之上垂釣的老者。
老者道:“就是因為風箏未曾入世,性子和善,才是最適合的人,我看這道子,對我道門並沒有什麼歸屬之感,這可不行。”
道寺面露慚色:“都怪我,當初以為他只是一介凡人,所以上官鈴用他作威脅的時候,並不在意。”
道寺想來想去,也只覺得是那個時候就讓辰廉不怎麼信任他了。
老者並不在乎:“自古英雄出少年,既然是少年,那麼自然逃不過美色。”
道寺覺得不妥:“長老,風箏修煉的是無情劍道,要是……”
老者擺手,“我女兒我瞭解,除了修煉,她對旁的沒有任何興趣。這少年來自凡間,哪裡見過風箏這樣的人物,遲早會被風箏俘獲的,到了那個時候,還怕這道子不會向著我道門?”
老者抬頭看著天,“我們天險大陸的修仙界,就全靠他了。”
道寺低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長老說得對,那我這就去遺蹟,替道子尋得合適的功法。”
“去吧,所有意外,隨時召喚本尊。”
“是。”
*
“那是小師祖嗎?她一向都在後山潛心修煉,怎麼今天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