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廉是不懂男女那點事的。
所以在姜如扮成的妗妗出場之時,他表情是很淡漠的,和在場其他高聲喝彩的人完全不同。
他順著姜如一直注意的方向看去,那正好是他待的這個包廂的對面。
那邊的窗戶開啟,並不陌生的宋遮坐在那裡。
這扶雲閣既然是官奴組成的,那麼自然是官家的產業,這位主人來此,不知是想要做什麼。
突然,他神情微微一動,突然明白了宋遮來這裡的目的,因為一號見到了宋遮……
*
這邊說回一號辰廉這邊。
出宮之後的兩天,一號一直待在驛館之中修煉。
直到今夜出門。
不過這一次出門,更多的原因還是知道扶雲閣的事。
來到扶雲閣之後,他就和幾個同樣女扮男裝的丫頭們在包廂之中看錶演。
那位“妗妗”姑娘出來之後,他的包廂門就被敲響了,外面是那位在皇宮之中見過的內侍。
內侍道:“王太女殿下,我們陛下有請。”
辰廉一聽,挑了挑眉,就知道這位陛下突然出宮,應當不是為了他才對。
是宮裡出了什麼事嗎?
還是說對方想要利用原身那些在這扶雲閣的親人做籌碼?
不管是什麼原因,辰廉都不會拒絕。
他進入宋遮的包廂之後,就肯定他找他是第一種原因了,只因為他不斷的飲酒,看情況,竟是醉得迷迷糊糊了。
辰廉坐下之後,目光往對面瞅了一眼,和二號的目光交匯,又收回了視線。
“陛下這是怎麼了?酒適量飲就好,喝多了傷身體。”
“王太女你來了呀。”宋遮像是才看到他一般,口齒不清的嘀咕了一句,隨即才道,“王太女,你看,那底下表演的花魁如何?”
“陛下真的是喝糊塗了,寶安是女子,你竟問我對女子的看法。”雖是這麼說,辰廉還是仔細看了幾眼姜玉,道,“身段玲瓏,舞技超群,聽說這位妗妗姑娘最擅長的並不是舞,而是能引來百鳥的箜篌,如此說來,倒是尤物了。”
“尤物?”宋遮冷笑幾聲,聲音是冷的,臉上表情卻是悲傷的。
到此時,辰廉大概知道,那雪妃和宋遮的皇弟之間的奸、、、情已經被發現了。
對此,辰廉是有點同情的。
男人最受不了的事情,或許就是頭頂綠帽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