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整個京都徘徊了半月,若非半月後的又一場大雨,恐怕那味道還會更久。
不說那一位,就是攻打胡國時,那死了幾十萬的胡國人。
還有修建運河之時,那底下的累累白骨。
他們這些人知道辰廉已經近十年沒有染指權利,但是民間的百姓卻並不知道。
辰廉嗜血好殺的名聲,依舊在百姓之中傳揚。
那已經有河水綿綿不絕的大運河下,掩埋的那些屍體,也讓他的兇名一直不散。
此時大皇子想要從辰廉手中奪權,這種行為,雖說他們並非完全不認同,到底還是有一些猶豫,
“沒有可是!”
謀士們聽到,也咬了咬牙,表忠心道:“臣等誓死追隨殿下!”
大皇子笑著站起身,皇者霸氣毫不掩飾的從他身上溢位,“本皇子早就應該坐上那個位置了——”
“是嗎?你想要坐上哪個位置?”
在大皇子的話落,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就這麼傳來了。
“咚”
大皇子直接被這個聲音駭得坐在了地上,他的謀臣們也都腳一軟,摔倒在地上。
他們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就發現了辰廉和一個陌生的青年。
十年未曾露面,他卻容顏未變,那面板依舊透露著病態的白,身姿飄逸,風吹動衣襬,將他纖弱的身軀給勾勒出來。
這樣一個男人,這群人平日裡見著,說不定還要諷刺兩句弱不禁風。
但是如今,他們一個人都打著哆嗦。
大皇子剛才還在指點山河,此時看到辰廉出現,趕緊道:“老師,你出行宮了!太好了!學生正在和人說起你呢,說要去行宮之中拜訪一下你。”
大皇子很快站起身,恭敬的對辰廉行禮,那變化太快的臉,令一旁的謀臣們無語的同時又佩服不已。
他們殿下當真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殊不知,大皇子此時心裡也苦得很。
他的確想要當皇帝,但是他一直都不想和辰廉作對呀。
哪怕是當皇帝,他都沒想著對面前這個人出手。
都十多年沒有出行宮了,怎麼這會子就出了。
他也太倒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