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仕口中應著,用手杖輕敲牆壁,找到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錢唯一後撤一步,示意女士優先。
莊嬰姿剛要跟上去,突然瞥見警察臉上的壞笑,登時反應過來,自己的衣著不適合走在登徒浪子前面。
莊嬰姿也後撤一步,盯著錢唯一。
錢唯一毫不掩飾臉上的失望,跟上了戴天仕:“樓上四個房間,左手到底是戴晚晴的書房。右手到底是嚮明哲的辦公室和書房。中間兩個房間是套房,一個是起居室,一個是臥室。”
“樓上沒有血跡?”戴天仕站在二樓過道,同樣聞到了魯米若的味道,不過要比樓下淡得多。
“除了廚房,沒別的地方有血跡了。”錢唯一道:“起碼沒有值得調查的血跡。”
戴天仕走向戴晚晴的書房,裡面的味道好聞了許多,大概是因為一直開著窗的緣故。
“書房裡很空,桌上有A4紙,黑色和紅色的水筆,書架上有幾本書,零零落落的。”莊嬰姿為戴天仕讀著現場。
戴天仕站在書房中央,沉默不語。
“案發當天,書房裡到處都是草稿紙,有小說提綱,也有抄寫的歌詞,還有一些古詩詞歌賦……反正她寫過字的,大部分都收走了。”錢唯一解釋道:“不過有一疊她處女作的文稿紙,看起來像是紀念品,所以就沒動,放在書櫃裡了。”
“戴晚晴最後一次被監控拍到是四天前的傍晚買菜回來。”錢唯一繼續道:“三天前,也就是週三中午,嚮明哲報警說妻子失蹤了,派出所及時出警,但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週四中午,區局派出刑偵探員介入調查,下午時分發現廚房角落有零星血跡,因此進行魯米若檢測。”
“嫌犯沒說為什麼中午回來麼?”
“他開頭說早上約了人談生意,談完之後就回家了。後來又改口說他自己去海邊獨坐,思考問題。”錢唯一嘆了口氣:“怎麼看都像說謊。”
“心理素質那麼好的人,不應該會撒出這麼低階的謊。”戴天仕抽了抽鼻子:“有煙味。”
“據嚮明哲說,戴晚晴煙癮很大。”錢唯一道:“喜歡抽中華。”
二樓房間裡的煙味很重,莊嬰姿都聞到了。只是她很難想象有煙癮這麼大的女人,而且還是個以純情聞名的美女作家。
看來今晚的稿子乾貨很多啊!
莊嬰姿心中一陣竊喜。
“孩子在哪兒?”戴天仕問道。
“跟外祖父母坐郵輪旅行去了,明天應該能夠回來。”錢唯一道。
“這麼多天?”
“郵輪剛好航行到非洲,回國要轉好幾個航班,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錢唯一道。
戴天仕點了點頭,道:“謝謝,那我們先回去了。”
“其他的房間不看了麼?”錢唯一問道。
“反正都一樣。”戴天仕道:“順便,我想去見見戴晚晴的朋友,就是那個小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