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如何,我今日看著,那位安王妃,可真是風光,不說別人,就是楚王妃都不敢跟她爭的,她還是有夫之婦,就這樣得臉,我聽旁人說,如今安王殿下好像又要放了她,到時候……”
“你怕什麼?安王妃畢竟是嫁過人的,更何況她們這種大家閨秀,哪裡比得上你有手段?閨房裡頭的事情,才是本錢,你把楚王殿下伺候舒服,難不成還沒有你的好處?”
花自芳也不是瞎子,當然看得出來藺殊對沈馥的偏愛,不由自主的就因為這件事情煩惱,但是花婆子卻不是這樣想的,她原本也不是什麼正室,後來還不是靠自己的臉爬上去,現如今自己得姑娘這般貌美。
難不成還真就輸給那些個泥菩薩般的大家閨秀了?
“姑娘,您可收拾好東西沒有?安王妃殿下催著要見您!”兩母女正商量怎麼爭寵,軟玉的聲就從外頭傳來,為了手下花自芳,沈馥還是花了心思的,只要在楚王這邊打聽打聽,就曉得軟玉是誰。
人家都把自己的貼身大丫鬟派過來,難不成還說不夠重視?這是萬萬不能的。
“民女見過安王妃,見過唐側妃。”花自芳聽人催促,當然不敢磨蹭,乖乖順順跟著軟玉就過去,等到進屋,看清楚藺殊為沈馥特地佈置的屋子,自然就先被嚇住,不敢放肆。
沈馥看她老老實實請安,心裡頭滿意,卻也沒露底,仍舊冷冷淡淡的:“花娘子,倒也不是說我非要為難你,實在是看你看著喜歡,這才厚著臉皮把你要過來,你安心,在這裡,唐側妃與我,不會為難你。”
“王爺時常過來,到時候還要麻煩花娘子你幫著照顧,畢竟我從東海來,有些不適應。”唐蒹葭極為有眼力見的跟著沈馥一唱一和,聽得個花自芳飄飄欲仙。
這兩位神仙妃子般的貴人美貌不輸自己,現在卻這樣看重自己,看來自己對楚王殿下,還是頗有吸引力的,否則她們憑什麼這樣對待自己?若非如此,豈不是要虧本?
“民女一定好好伺候安王殿下,唐側妃。”花自芳生怕多說什麼,就被人笑話,尤其是立在安王妃身邊那幾個看著就貌美可親的丫鬟,她更是不願意被人看輕,都是低賤出身。
誰還怕誰?
“這很好,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聽說你老子娘也跟過來,芳主,你去幫著花娘子收拾打點,聽見沒有?”沈馥看著故作矜持的花自芳,臉上露出淡淡微笑,說話卻說的越發貼心,開口就把芳主安了過去。
芳主得了命,也不說什麼,徑直走到花自芳身邊,極為規矩的叩頭:“花娘子,奴婢一定會好生伺候您,還請花娘子領著奴婢過去看看。”
芳主跟軟玉的打扮相差無幾,甚至因為烏鴉的事情,沈馥更加體貼她,打扮的還更好一些,看起來就是得臉的大丫鬟,花自芳也不是瞎子,當然看得出來差別,忍不住心裡就有些得意。
“這位是?”雖然得意,花自芳也沒有得意忘形,規規矩矩向沈馥叩頭道謝,然後就領著芳主過去,她才剛走,松亭就有些不樂意:“姐姐性子軟,倘若被那一家人欺負可怎麼辦?”
花自芳過來也有些時間,先前並沒有露出什麼缺點,但是花婆子她們對人嚴苛,卻是已經出了名的,松亭心疼自家姐姐,少不得就要多嘴一句。
當著唐蒹葭的面,松亭如此,自然少不得挨軟玉轄制:“唐娘子還在,你滿嘴胡唚什麼!還不快快向娘子告罪?娘子難不成還會害了芳主?”
也是往日裡沈馥多半慣著她們,松亭就有些忘情,如今看軟玉拉下臉來,她也不敢怠慢,急忙跪在沈馥跟前,對著兩個主子磕頭:“婢子滿嘴胡說!還請娘子、唐娘子寬恕!”
唐蒹葭同沈馥關係如今越發親暱,自然不會在乎這麼一點事情,只不過如今身在狼窩,不能由著松亭這般,因此兩個人就受了松亭這一禮,然後唐蒹葭才開口解釋。
“花自芳那邊的人固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可現如今咱們得用她,所以才打發你姐姐過去,我們豈不知那家人不是好的?派你過去固然不吃虧,但是你鬧起來,性子又急,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好?”
她停了停,又開口道:“這花娘子並非普通,就算咱們再怎麼不待見她,她也是在楚王殿下那邊過了明路的,如今又掛在你家娘子名下,倘若有個三長兩短,誰吃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