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殿下,咱們一時半會兒的也用不著擔心,我聽說那個安王妃,現在跟唐家那個狐媚子住在一起,不說別的,日後唐家那位身邊有這麼一號人,王爺還能寵她?”
主子爺的心思,不僅僅只有沈鬱這些人知道,實際上下人們也都一清二楚,倒也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能更好的做個牆頭草,而在楚王府裡見過唐蒹葭跟沈馥的人都知道,那位唐側妃,說白了就是安王妃的替身。
正主都來了,替身又能得寵多久?
這個道理沈鬱倒也不是不明白,但是心裡就是過不去,因為沈馥對她而言,實在是威脅太大,不管是原本待字閨中的時候,她做什麼都會被自己這個大姐姐看破反擊,還是嫁人以後比不過。
都是她的噩夢,現如今對方又要住下來,怎麼能讓她不慌張呢,不說別的,就說她自己那個夫君,不曉得什麼時候怕是就要收用自己那個姐姐,到時候她找誰哭去?
“她究竟是怎麼過來的,不是說安王正納了側妃?她應當自顧不暇才對,怎麼還有功夫勾搭王爺?”沈鬱深色陰鬱的扯著帕子,滿臉不甘心,她原本還幸災樂禍來著,安王寵著沈馥又怎麼樣。
還不是變了心,納了側妃。
“這……這件事奴婢的確不知情,聽說是安王親自把人送出來的,倘若王妃您想知道,奴婢這就去探問探問那位大人。”前來通風報信的丫鬟倒是被沈鬱這一問問的說不出話,連忙亡羊補牢的解釋。
她口中所謂的那位大人,說的就是被沈鬱拜託跟著藺殊去安王府的那位。
沈鬱聞言,雖然心裡頭因為姜家人都不怎麼待見她而有些不痛快,但是為了知己知彼,還是艱難的點下這個頭,吩咐這丫鬟打聽探問去了。
“倘若不是你們家王妃耍小性子,鬧騰手段,安王妃是萬萬不能過來的,挑白了說,楚王殿下就是以她思念安王妃為由頭把人接過來的。”
這不問就算了,一問清楚情況,沈鬱惱火的幾乎要吃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只不過是自己沒有跟著過去,自己的夫君就用自己的名頭把自己最討厭的人接過來,更讓她難受的是。
就算讓她過去了又怎麼樣,她敢反駁自己的夫君嗎?她不敢的,雖然現在看起來,她在楚王府裡一手遮天,在後宅裡頭也是無往而不利,但是她很清楚,這些東西都是藺殊給她的,如果失了藺殊的縱容,她沒辦法像現在這樣。
那些想要把她掀下去的女子們,很快就會把她扒皮拆骨,這是非常顯而易見的事情。
這個時候,沈鬱開始懷念自己仍舊昏迷不醒的公公,當今天子,倘若他在的話,就算藺殊怎麼不看重她,也不能休妻,因為她是賜婚來的王妃,藺殊不能打他父親的臉,這就是很明顯的事情。
“算了,我們去看看姐姐。”沈鬱知道,這個時候再怎麼緬懷都沒有用,因為自己的夫君已經把人帶回來,而正在昏迷的那位是絕對不能醒過來的,不然到時候,楚王府上上下下都得去死。
“姐姐。”沈馥被藺殊帶過來以後,唐蒹葭幫忙收拾著行李,她們兩個本來就長的有些相似,非要說的話,沈鬱都不如唐蒹葭跟沈馥長得像,因而兩個人立在一起,正兒八經的像是一對姐妹花。
沈鬱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她們兩個其樂融融的樣子,想到自己現如今的情況,少不得就有些意難平:憑什麼我還得為你們兩個做嫁衣,一個兩個的都要來同我搶東西,世上沒有這樣便宜的事情!
“妹妹,你如今過的可還好?”沈馥心知肚明沈鬱心裡頭不痛快,但是也不點破,既然沈鬱要跟她演姐妹情深,她自然是樂意的。
然而沈鬱雖然為難不了沈馥,卻盯上了唐蒹葭:“唐側妃真是好本事,我同姐姐在這裡說話,姐姐脾氣好,不要你見禮就罷了,我好歹還是你的主母,怎麼,行禮都不肯?看來真是殿下這些日子把你慣壞了!”
“唐妹妹也是側妃,哪來的主母不主母一說,展貝,不必如此。”沈馥聞言幾乎要笑出聲,當著她的面,沈鬱要拿主母架子殺雞給猴看,實在是太過幼稚,不說別的,當初她是嫡女,沈鬱是庶出續絃生的。
說難聽點,沈鬱就算現在跟她都是王妃,真要認真計較起來,沈鬱見到她,還得低一頭,庶出子女在嫡出面前,哪裡有什麼臉面?
這件事情,跟在沈鬱身邊的管事嬤嬤是知道的,規矩就是這樣,嫡庶分明,如今自己的主子要在嫡女面前擺這個譜,怕是不太合適,因而這位嬤嬤不住的想要暗示沈鬱,只可惜沈鬱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