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桑源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安王妃,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拿捏住他,心緒波動下,蜀桑源就出現破綻,藺赦他們幾個沒有誰是好對付的,當場抓住瞬間機會,將蜀桑源壓倒在地。
直到這個時候,松亭才敢小跑上去,滿臉心疼的撲過去檢視流雲傷勢,流雲沒想著殺了蜀桑源,蜀桑源卻想要他的命,從肩頭到胳膊,長長一條傷口,看著十分嚇人,好在傷口不深,不至於讓流雲有性命之憂。
但是儘管如此,松亭還是心疼的眼淚汪汪的:“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帶你去上藥。”
“咱們都是做這個的,你哭什麼?止血藥在我、在我胸前衣襟裡......”說實話,對於這點傷口,流雲是一點都不在乎的,但是能哄著這個鬼靈精跟自己親近親近,也是值得的,立在一邊的軟玉跟芳主雙雙皺眉。
芳主自不必說,松亭原本就是她的親妹妹,軟玉這麼久跟松亭相處下來,也把松亭當親妹妹看待,誰讓她的嫡親妹子不是個東西呢?因此看著眼前這個混小子就要哄騙,軟玉是萬萬不肯的。
“你倒是厲害,我看王爺也不如你有本事。”眼見著松亭就要給哄著解開衣服,軟玉連忙虎著臉上前一把拉開松亭,還不忘好好警告流雲,要是換一個人,只要不是芳主軟玉,亦或者沈馥,流雲都敢當聽不見。
可眼前人是軟玉啊!再給流雲幾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跟這位自家王妃身邊的管事丫鬟別苗頭,王妃疼這幾位丫鬟,他是心知肚明的,因而只能滿臉賠笑:“軟玉姐姐,我這不是、這不是......”
“你這不是什麼?”軟玉把那個一動心就腦子進水的傻姑娘拉到身後,對流雲虎視眈眈的:“我跟你說,你要是敢欺負松亭,這件事我一定會告訴王妃的,你可要小心。”
流雲原本還打算嬉皮笑臉的應付過去,軟玉一把沈馥搬出來,他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巴巴的,而這幾個人在這裡嬉皮笑臉的,被壓著的蜀桑源看著,羨慕嫉妒的不行,偏偏又沒有辦法,只能恨恨看著沈馥。
“安王妃,你究竟打算做什麼?老弱婦孺都不放過......”他正打算義正辭嚴對沈馥說教,誰知道沈馥反而一臉深以為然的表情,笑呵呵看著眼前這個失敗者:“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是女子,用老弱婦孺為難小人,又怎麼了。”
蜀桑源一口氣差點提不起來,但是也沒有過多讓他耍嘴皮子的機會了,因為已經調整好的小鐘統領終於回過神來,徑直衝上來就給了蜀桑源一拳:“誰讓你這麼做的!”
“楚王殿下啊,他雖然不知道你們瞞著他做的這些事,但是他要我弄得你鍾氏跟安王府決裂,我自然要盡心盡力的,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這樣沒有血性,妹子死了,還能像狗一樣效忠安王。”
他吐出一口血,大笑起來:“今天要不是實在沒辦法,我打算把所有的情報收拾收拾,讓安王你功虧一簣,萬劫不復,想要湊個大頭讓自己以後過得再好一點,怎麼會被你們抓住?”
蜀桑源現在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所以說話也一點都不顧忌,能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藺赦擔心沈馥大家閨秀聽不得這些話,連忙捂住她的耳朵,沈馥感念,抿了抿嘴唇轉頭埋臉去藺赦懷裡,兩個人這種作態,惹得流雲心底哀嚎。
“我什麼時候才能這樣抱著我家的傻丫頭?”流雲越想越自閉,而藺赦也知道這個時候還是留給小鐘統領一個人比較好,積壓下來的仇恨,必須要發洩出去才好,不然豈不是要把人憋壞?
蜀桑源的慘叫在一群人身後響起,伴隨著小鐘統領一聲聲的悔恨:“她那樣好,倘若不是你,這件事結束後,我還可以給她找個好婆家,都是你,都是你......”
“娘娘,這是我家娘子送過來的訊息。”藺赦帶著沈馥回去後沒一會兒,就匆忙離開去整理士兵,府中的事務越來越多,他跟沈馥都抽不開身,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而他前腳剛走,後腳蘭瑟就送信過來。
看著蘭瑟有些彆扭的模樣,沈馥有些忍俊不禁,伸手接過信件,一邊拆封一邊調侃:“怎麼,捨得跟我坦白你是你家娘子派過來的耳目了?”
蘭瑟不說話,只是耳根紅透,別開頭去,沈馥看她這樣,也不好過分打趣,便低頭認真去看信件:“你家娘子好氣魄啊,這就打算吃藥了,這樣,你傳信回去,讓她等我訊息,最遲不過五日,讓她放心就是。”
“嗯,那奴婢告辭。”沈馥不再調侃她,反而認真嚴肅起來,蘭瑟稍稍放鬆不少,屈膝行禮過後轉身就走,卻正好撞見臉頰紅紅的松亭,不免有些羨慕,她過來這些日子,當然知道這個妮子也是有情郎的,而且兩個人看起來還感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