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平咬牙切齒瞪著宋靜書,嘴裡罵道,“你這個,你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
此時,宋靜書卻是沒有精力跟他們廢話。
她低下頭,看著高高腫起的腳脖子,痛得滿頭大汗。
這下,看來又得多將養一段時日了!
這段時日,她每天都要換洗衣裳,今日這套新裙子,還是前幾個月周友安命人給她新做的,一直捨不得穿呢!
奈何床邊已經堆了一堆被汗水浸溼的衣裳,她回去又太晚了,每晚回到周家累得倒頭就睡,便一直沒有洗。
今日也是實在沒有換洗的乾淨衣裳了,便將一直捨不得穿的新裙子穿出門了。
誰知,方才被宋小文這麼一抱腿,頓時就黑黢黢的一大片!
宋靜書一陣肉疼。
看著宋小文那黑漆漆的臉蛋兒和雙手,宋靜書緊咬牙關,怒氣衝衝的問道,“你們平白無事的找來做什麼?!這幾日不是農忙嗎?不用割麥子、不用給苞米除草嗎?!”
“你也知道最近農忙?”
劉氏頓時不高興了,衝她瞪著眼睛罵道,“你這個死丫頭,要不是昨日你吳嬸子他們從城裡回來,說你在什麼靜香樓做幫工。”
“我們還不知道呢,家裡事情這麼多,不在家好好做農活,你倒是清閒自在啊!”
劉氏不由分說便叱罵了一頓。
宋大平也趕緊接過話頭,繼續說道,“死丫頭,這麼多年的飯都白給你吃了!”
“你們給我吃什麼了?你們兒子吃肉我啃骨頭,他吃米飯我吃剩飯,你們好意思嗎?”
宋靜書被他們氣得直哆嗦,臉紅脖子粗的爭辯道,“還好意思讓我回去做農活呢,你們莫不是忘記了,當初可是你們,用二兩銀子就把我給賣掉了!”
“還是賣給一個糟老頭子做妾,你們咋好意思腆著臉來找我的?!”
“當初我離開宋家村時就說的明明白白,往後跟你們一刀兩斷,你們聽不懂人話嗎?!”
不等宋大平與劉氏回話,宋靜書已經惡狠狠地罵了一通,“你們一口一個忤逆不孝的死丫頭,怎麼不想想自己是不是不知羞恥的兩個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