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為何發笑?”
宇文昊被這笑聲嚇了一跳。
“我笑那陳平無謀,目光短淺……若是老夫領兵,就該早早佈下一支兵馬埋伏此處,無論是誰,逃到這裡,豈非死路一條。”
眾人一看,此地果然險惡。
來的時候還不覺得,那時大軍前行,數百斥侯探出十里之遙,什麼埋伏都不管用。
但是,此時逃竄,身後追兵正急。
若是前方真的有一支大軍,那他們可真的慘了。
“幸好,幸好……”
身周眾人同時嘆道,有幾位知兵之將,還重重拍了一下胸脯。
出了一身冷汗。
後怕啊。
一行人剛剛過了鷹嘴,行徑最狹之地。
耳中就聽得一聲炮響。
轟隆隆前方山坳處,就殺出一股青色洪流。
為首一員女將紅袍銀甲,手持三尖兩刃刀,細腰猿臂,面目如畫,雙眉殺氣沖霄,身上金焰騰起三尺有餘。
“不要走了宇文召。”
女將虛舞手中三尖兩刃刀,嗚嗚裂空爆鳴響起,在半空劃出幾絲黑色裂痕來,縱馬狂奔,四蹄恍如騰雲一般,飛速追殺而來。
身後約有五千騎,軍氣貫通一體,在此女身後凝成巨大騰蛇振翼舞空影像,讓人一見心寒。
“運陣通意境,混元金身,不能力敵。”
宇文召拔轉狼頭,也顧不得地形險惡,根本就沒有迎敵的打算,直往林中衝去。
他佈下軍陣,與陳平戰了兩場,對於修練混元金身法的猛將簡直有點過敏了。
如果是戰力完好的時候,身後哪怕只是一兩千騎兵,迎戰對面五千兵馬,他也一點也不擔心,更有有信心戰而勝之。
但是,身後三千餘兵,經過一場血戰,再被死追著逃亡數十里,早就筋疲力竭。
單是趕路就已經氣喘吁吁,就別提衝鋒陷陣浴血拼殺了。
對面這支騎兵,顯然是埋伏已久,個個神完氣足,士氣如虹,這種情況下,硬拼簡直是找死。
“宇文昊在此,攔路者死。”
宇文昊先是一驚,定睛一看,見前方乃是一員女將,微微一愣,心道自家叔父經過一敗之後,就已經喪了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