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用。
北面四處災荒,兵亂如麻,南面匪患四起,百姓流離。
只要過上一段時間,就會有數十萬上百萬的流民百姓蜂湧而來。
聽說西南各府所轄之地出了一個平王殿下,能讓百姓吃飽穿暖,能讓人像人一樣的活著,他們就算是爬也得爬過來。
“的確是如此。”
司馬柔面上全是欣慰。
她不知道自家那位寶貝徒弟為何特意寫信點名讓大師兄張固統領三萬騎兵,此時聽到張固說起戰局形勢,以及看到他有條不紊的釋出各種軍令,頗有一種行雲流水的感覺,她就知道,自己終究還是看走眼了。
這些弟子們,一個個都在飛速成長。
萬萬不能用以前的老眼光來看待他們。
張固此人,在過往的八年時間裡,從一個懵懂無知的蠢笨農家青年,到後來兢兢業業的教導武館弟子,把一些雜事處理得井井有條,看起來好像完全沒有什麼主見。
就算是練武的天賦,其實也沒看出來到底有多好。
二十七歲那年,他才突破混元金身法的銀身境,可謂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得雖然穩,但卻一點也不快。
在韓無傷和司馬柔的心裡。
這位可以信重,自己早就當成了自家人的大弟子,其實是中人之姿。
但是呢?
有句老話說得好。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張固此人,又何嘗不是被一些庸俗的眼光所耽誤了呢?
就如自家丫頭韓小茹,又如眼前的大弟子張固。
甚至,還有那些完全不太起眼的,平日看著就平平凡凡的弟子們,很可能,只要給他們一個機會歷練,就能如同脫胎換骨一般,不再是往日裡的平庸模樣。
‘誰能想到,他能輕鬆率領三萬騎軍,行軍指揮如臂使指,一身修為更是達到先天境,金身中期。這在以前,恐怕是做夢都想不到,這位石頭般全不出奇的弟子,竟然是大將之才。’
司馬柔這位新晉監軍內心感嘆著,頗有一種重新認識自家武館大弟子的感覺,只覺自己的三觀一點點的被顛覆。
完全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是陳平在此,就會告訴她。
其實,人與人的差距有時很大,有時也不大。
差的無非就是一個歷練,一個視野和見識,一輩子的平凡,也許只是因為他們沒有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