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勢對他來說,似乎並沒有太多妨礙。
“你先停下來再說。”
陳平不為所動。
腳下用力,又追近了三丈。
“好,你不是有著仁義之名嗎?這些人可是因你而亡……”
左右翻騰,時而貼地飛掠,時而縱身狂奔的梁崎臉色都紫了,此時哪裡還有繡衣衛右指揮同知的風度,急急如喪家之犬,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感受到身後的凜冽氣機,他心裡已然明白,對方是其實是有著必殺之心,就算是想要知道什麼秘密,也不會許諾讓自己活著離開。
實在是,繡衣衛的名聲太差了。
自己這些日子四處追殺,也把他得罪得太狠。
想到那伏波仙子一身傷基本上就沒好過,並且,此時還處於許敬安指揮使追殺之中,梁崎就再也沒有絲毫僥倖之心。
他伸手一拂,街道邊上,瑟瑟發抖的一個婦人,一個小女孩,就騰空飛起,向後狠狠砸落。
就如山頂落石一般,急勁兇猛。
先前大戰一觸即發,從蹈海十八騎出現,到陳平斬殺裴家叔侄幾人,攏共也沒經過太多時間。
那時候,街道上面本是人來人往,許多人正要趕在天黑之前,回到家中。
一時之間,倒也沒辦法離開。
地面震動,屋宇倒塌,嚇得這些路人,多數都是低著腰身,原地發抖。
此時就成了梁崎手中的武器。
他手中沒刀沒槍,路人就是最好的刀槍。
以柔力拂動,數千上萬斤力道加持在人體之上,化為流星錘轟隆隆向後飛砸,也不管到底砸到什麼。
砸到了更好,砸不到也沒什麼。
你陳平不是傳出天下仁義之名嗎?不是號稱滿城子民都是你的手足嗎?
那好,這些百姓,你救還是不救?
梁崎腳步迷離,左顛右倒,隨著手勢拔動,一路飛弛,就有十餘個老少男女被當成武器砸向後方。
“該死。”
陳平心中暗怒,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想要生擒對方的心思也就淡了。
繡衣衛在南離王朝名聲並不好,什麼抄家滅門,手段殘酷那是基本操作,普遍認為,這些皇家的惡狗沒有什麼人性。
陳平以往只是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