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佳貴妃冷笑著道了一聲:“把她帶回呈祥宮!”
她一聲令下,早就侯在一旁計程車兵們紛紛上前,拽著玉卿的胳膊將她從冰冷的地板上架了起來。他們看向她的目光,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敬畏與尊敬,取而代之的,是鄙夷以及幸災樂禍。
“你敢!本宮是皇上的結髮之妻!”玉卿掘強的語氣裡帶了些哆嗦。
傳言從來不會失寵的平民皇后,如今終於成了人人可欺的階下囚,後宮中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正偷著樂吧?
玉卿可以接受暄和有著偌大的後宮,但是,她無法接受其他女人在她面前借他的勢耀武揚威。暄和…他怎麼可以…
怡佳別過她的身子,侍女扶著她朝著呈祥宮走去。
經過玉卿身邊時若有若無的說:“結髮之妻?可笑至極。”
玉卿像個燭光老人被人押著跪在呈祥宮殿外,任由擺佈。
怡佳坐在殿內,侍衛呈上拿一張紙,她雙唇輕啟宣讀道:“答應玉氏,與太醫歐陽連易有染,今又公然出逃皇宮,人證物證具在,哦其罪當誅!”說著怡佳貴妃掃了一眼玉卿:“你,可認罪?”
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彷彿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剜著玉卿的心,直到鮮血淋漓,支離破碎。
“本宮不認。”
十月的殿外,還是有些冷。
玉卿雙腿受了侍衛重重一擊,又跪在地上許久,早已痛的麻木,但那股子涼意卻席捲她的全身,她的嘴唇開始明顯的變白,喉間幹癢異常。
玉卿知道,這是咳血的前兆。
連易不眠不休研製的藥,好不容易控制她的病情,如今一朝盡毀。
她本來,該細細養著的。這樣的跪在風口,與殺她無異。
“玉答應這樣固執?瞧瞧這滿宮的女人,那個不是衷心皇上,哪怕只有一夜露水,都會感激涕零,而你,自小跟著皇上,從前宮裡宮外都傳,你是皇上心尖尖的人,幾朝而來唯一的平民皇后,一度在民間傳成一道佳話。如今不過寥寥三年,你就染指了太醫院的人?莫不是,想男人想瘋了?”
語音一落,周圍起了一陣鬨笑。
緒千世捂了捂唇,譏諷道:“沒成想玉答應也是個薄情寡義的女子呢。當真是個奇皇后呀!”
玉卿面色鐵青,心如死灰。
在外頭的人看來,她想走,是她薄情寡義。她留下,又是貪圖榮華。
總之,沒有人想過,是不是皇上的原因,沒有人會這麼想。
這個世界,對女人向來不公平。
玉卿看著這兩個暄和身邊最得寵的女人,一唱一和,卻又各自為政,只覺得好笑:“紫禁城的女人成百上千,各自千秋,包括你們在內。愛暄和的,只有我一人罷了。”
玉卿看著她們的嘴臉,只覺得噁心。
怡佳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愛?這世上真有這種東西?
怡佳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她眼中盡是算計與玩味:“那本宮就和你玩個遊戲如何?”
她輕輕拍了拍手,立時就有人呈上一杯酒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