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暄和語氣愈加爆烈。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皇帝,你是皇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玉卿被這聲皇后刺痛了心,“暄和,我早就不是皇后了,你忘了嗎?當初做皇后時,我不能也不許說這種話,說了便是善妒,無德。如今我只是個妃,你身邊哪個妃子沒有爭寵過?暄和,你太殘忍了…”
暄和被堵的說不出話來,的確,她不是皇后了,的確他身邊其它妃子吃醋起來他只覺得可愛,滿足欲成歡。可是他的皇權怎能任由人隨意侵犯?“說了這許多怕只是掩飾送你東西的人吧?你被禁足誰敢來看你?看來朕是要好好查查,是誰,藐視君威!”
玉卿氣的渾身發抖,她不可能聽不出來這話分明是說給自己聽的,君威,多大的威風啊。
“你當初說跟後宮眾人皆是逢場作戲,只不過為了皇室。如今看起來卻是不同了,你如果愛上別人了,就跟我說,我絕不多說一句,我自己滾,滾的遠遠的,再不礙你的眼。”
暄和聽她視死如歸的模樣更是煩躁,兩隻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抬起手揮起了耳光。
玉卿半步都沒有後退,直挺挺的站著,泛紅的眸子裡一片溼潤,她的聲音悲涼又沙啞,道:“暄和,你要打我?”
暄和心猛地揪在了一起,手僵在半空,沒有動彈。
氣氛一度變得冰冷,秀禾嚇得不輕,兩個來請人的侍女確是心裡偷偷笑著,估計都在說著不知所謂,不知天高地厚云云。
良久,暄和狠狠的揮袖離開了。他走時帶動的風沙迷了玉卿的眼,等到她回神轉身看向門口時,那人早已經不見蹤跡了。
過了午飯後聽聞,皇上召見了玉貴人,怡佳貴妃,瑤貴人,素答應…等十幾位妃子盡數去了逍遙殿,一夜笙歌,一夜生歡。
玉卿晚飯吃了藥後,吐的昏天暗地,嘔出了血,倒在痰盂邊上,閉上了眼。
那一晚,
逍遙殿內佳人笑盡無數風流,永安宮內舊人哭斷相思成疾。
原來長大,是種慢性告別,你看那天上的雲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離合,亦復如斯。
天邊的風雨好像又大了一些,道是人間忽晚,山河已秋。
永安宮內人心惶惶,玉卿暈倒了。
秀禾急得慌不擇路,不要命似的跑進了太醫院偏殿。
秀禾從來沒覺得這條路有多遠,今日卻覺得長的看不到邊際。
連易剛處理完太醫院的瑣事回偏殿休息,迎頭便撞上了一個人。
“誰?大晚上的疾行?”
“歐陽太醫,你快跟我去看我家娘娘,她暈過去了……”秀禾幾乎是哭喊著說出來的,
“秀禾?你別急,跟我說症狀!”連易看清是秀禾後,急忙拉著她一瘸一瘸的轉身去了藥房。
“今天我家娘娘同皇上大吵了一架,晚飯吃了藥後吐的都嘔了血,然後就暈過去了。”
“她吃了藥還嘔血了?這幾日都按時服藥了嗎?”
連易一邊問著,一邊手忙腳亂拿起了藥箱,又拉著她奔向永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