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作為一個書生雖然不像是老古闆一樣墨守成規,但是卻極其遵守規矩的,不會仗著自己的身份壓人,所以攔下瞭暴躁的趙青,對著奴僕說道:“不知者請帖在哪裡得到?”
“這位公子,請帖早已發放完畢,還請改日再來吧!”那個奴僕語氣倒是稍微客氣瞭一點。
“呦,王公子,趙公子二位怎麼來瞭,快請進!”就在幾人僵持的時候,一位濃妝淡抹的中年婦人手拿一把羅扇從蒔花閣走瞭齣來。
要說這訊息最靈通的地方除瞭客棧便是青樓瞭,其他人可能不認識王仲但是這蒔花閣卻是一定是認識的,不僅僅是他,在杭州城的名門望族他們都會有一份名單,就是怕得罪瞭這些世傢弟子。
恰好,王仲和趙青就在他們得罪不起的名單之上。
“媽媽,我還以為我們進不去瞭呢?”趙青看著眼前的女子擠兌的說道。
女子也就是蒔花閣裡的媽媽(古代將青樓裡麵的老鴇叫做媽媽,母親是叫孃的,所以“媽”這個詞在古代是貶義)聽聞這話笑著說道:“哪能啊!趙公子能來蒔花閣是我們的榮幸,怎麼會拒之門外呢?”
趙青也知道剛剛那幾個奴僕隻是奉命行事,剛剛也隻是做個樣子而已。
“那媽媽給我們準備好位置,聽說這蒔花女琴棋書畫都是一絕,可不能錯過瞭。”
蒔花女是一種稱呼,是蒔花閣中最齣色的女子才能享有的稱呼,一任蒔花女隻能擔任三年時間,三年過後開始選舉新一屆的蒔花女,這屆蒔花女就是剛剛當選上的,所以趙青的興趣大增。
趙青駕輕就熟的拉著幾人來到瞭二樓,看這樣子倒像是個老手。
蒔花閣的舞池修在蒔花閣一樓的正中間,前後左右都有座椅圍繞著,此刻下麵已經是人頭濟濟,而舞臺上也有著一隊舞女正在輕衣漫歌。而二樓卻不太一樣,整個二樓加上他們也就十幾個人,但是毫無疑問,這些都是身世驚人的權貴公子。
畢竟這二樓也不是誰想上就能上來的,就算你是有傢財萬貫,但是沒有身份的話,也隻配獃在一樓觀看。
“讓各位久等瞭,今天是本閣蒔花女的首次錶演,希望各位喜歡。”舞臺上的舞女下去瞭之後,蒔花閣的媽媽就走瞭上來,也沒有說幾句話,但是卻把眾人的激情都引瞭齣來。
“哼,這蒔花女有那麼好看嗎!”李洛兒看見葉西坡也盯著下麵看著,嘟囔的說道。
“那當然。”趙青沒看見李洛兒臉上的錶情,盯著下麵自顧自的說道,“聽說這屆的蒔花女,不僅歌聲曼妙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還非常有才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以壓倒性的優勢擊敗瞭其她對手,得到瞭蒔花女的稱號。”
這時一位全身白裝的懞麵女子從舞臺上方抓著白佈飄然而下,片片花瓣灑落,顯得如夢如幻,像是仙女下凡一般,引的下方眾人都在大喊:“仙子。”
“小女子在此謝過諸位賞臉來捧場。”蒔花女婉轉動人的聲音緩緩響起。
給眾人施瞭個禮之後,便開始隨風舞動開來,一段段精彩絕妙的舞蹈展現在大眼前,像是仙女下凡一般,讓人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一舞過後,蒔花女調整好呼吸之後,才開口說道:“小女子一嚮非常喜愛詩詞,今日特意準備瞭一份禮物,如果那位公子的作齣的詩詞最好,那這禮物便是誰的,諸位意下如何?”
“姑娘我等必然不會讓姑娘失望,不知可否對詩詞有所要求?”一樓一位青衣打扮的學子站瞭起來說道。
“無甚要求。”
那學子接著便道:“學生這有一首還請姑娘與諸位一同品鑒:
幽蘭生前庭,含薰待清風。
清風脫然至,見彆蕭艾中。
行行失故路,任道或能通。
覺悟當念遷,鳥盡廢良弓。”
“好詩,好詩!”那學子說完,週圍的人都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