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來時,天街小雨潤如酥。
行走在北荒帝國的神皇城,楚愁和趙芷水望著大街上不太密集的人流。
“師父,這北荒帝國的都城人流為什麼沒有東極帝國長安城的多呢?”
楚愁籠著雙袖望著寬廣的大街答道:“因為我們在長安城的時候,還沒有開戰。而現在天下九州除了中州外,其餘八州都開戰了,戰火連天,烽火不斷。”
楚愁望著偶爾路過這條街的華服年輕人繼續說道:“而且現在神皇城的那些豪門子弟,肯定不會再和以前那樣帶著奴僕橫行於大街上了,畢竟是戰爭期間,怕被別人詬病。別看那些豪門子弟、王公後代平時怎麼猖獗,那不是傻,而是在某條線以內的猖獗,只要不觸碰那條線,基本上就不會出事。但是如今不一樣了,那條線忽高忽低,沒有人敢亂來。”
“師父,是誰控制那條線呢?”趙芷水好奇不已。
“北荒帝國的天子。”楚愁想了想又補充道,“其實最根本還是天下大勢,天下大勢驅使著北荒帝國的天子心中的慾望或者是某些念頭,讓他不自覺的便拉高了那條線。”
“師父,我餓了。咱們吃飯去吧?”趙芷水摸了摸肚子,笑著說道。
“呵呵,走,我記得這神皇城的神皇面非常不錯,以前吃過幾次,但味道差不多都忘記了。”楚愁笑了笑,帶著趙芷水去尋找麵館。
走了七條街,才尋到一處未坐滿的小麵館,在門外楚愁和趙芷水就嗅到了一股醉人的面香,直讓人垂涎三尺。
“師父,你在這神皇城,有前輩故人嗎?”
兩人進入麵館落座後,趙芷水一臉好奇的問著楚愁。因為一路走來,她覺得她師父真的是哪兒都有故人,可謂是‘朋友遍天下’,而且大多都是非常厲害的那種前輩。她覺得,以後要是自己也能像師父這般,該有多好。
“有一位不算是故人的故人。”楚愁想了想答道。
“師父,這是啥子意思?”趙芷水疑惑不已。
很久以前,楚愁第一次來到神皇城,那時候他還是一位中三品的修士,不算高但也不算低,尤其是他那時候的那個年紀,這等境界足可以被世人稱為天才。
那時候,他遇到了一位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少年,那位少年只是神皇城中的一位陋巷少年。
那位陋巷少年剛好看到楚愁行俠仗義了一次,把一位狗仗人勢的豪門惡僕教訓了一頓。
“你叫什麼名字?”楚愁轉過身去,看著一直小心跟在他身後的那位少年。
那位衣著樸素的少年緊張的滿臉通紅,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我叫元江一……跟……跟著前輩就是想要拜……拜師。”
“你家人呢?”楚愁問道。
“我母親生下我不久後便離世了,我父親也不在了,是被那些草菅人命的大族子弟所害,他們騎馬遊玩根本不顧街上有無行人,只管策馬揚鞭看誰更快,所以我要練武,我要報仇!”
元江一的目光中透露著一股瘋狂,一股讓當時的楚愁都覺得有些膽戰心驚的戾氣。
楚愁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樣太偏執了。我教你功法,你只會用來害人。”
元江一聞言忍不住悲痛,說道:“前輩!我只殺害我父親之人!不會亂殺無辜!”
“好,我教你習武,你最多隻能去為你父親報仇。而且我不能保證什麼,我現在不過六品境界,在這神皇城中,依舊要小心翼翼,這裡的水太深了,若無背景的江湖中人,哪怕是上三品都要屏住呼吸不敢隨意放肆。”
元江一聞言忍不住下跪行拜師禮。
“快快起來。我教你習武,卻不做你師父,我現在境界不高,沒有資格也不想收人為徒。”楚愁扶起那位陋巷少年後便離去了。
“那師父,後來那位元江一前輩報仇成功了沒有?”趙芷水聽說他師父還有一個這樣的“不記名弟子”,忍不住好奇的問了起來。
“不知道,後來我就再也沒有來到過這座帝國都城了。”楚愁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