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亦是笑了笑,覺得趙芷水真的是非常可愛。
“姑娘,不知怎麼稱呼?”楚愁喝了口寡味的白開水後抬頭問道。
“姓李,名柳梅。名字可能不太好聽,公子莫笑。”女子有些臉紅地答道。
“很好聽的名字了。”
李柳梅望了一眼楚愁的臉龐,見楚愁沒有戲謔的神情,便更加臉紅。
這公子看起來就氣度不凡,而且樣貌還這麼英俊,這麼風流倜儻。也不知哪家女子會有福氣……呸!李柳梅,你咋能這麼想呢!羞不羞人!好歹你也是這附近幾條街出了名的良家女子!不該有這樣齷齪的想法。
李柳梅一個人心中在暗暗想著,不覺間面就做好了,三碗麵一起端上來,熱氣騰騰,香氣撲撲。
楚愁則是望著女子憔悴卻又堅強的臉龐,不由暗中對這女子感官不錯。
楚愁見過太多的“寒之於衣,不待輕暖;飢之於食,不待甘旨;飢寒至身,不顧廉恥”的人。當然,這並不能是那些人做的完全不對,環境逼得那些人不得不那樣做,實屬無奈之舉,活命之舉。
黃紫公卿、王侯將相終歸是極少數的那部分人,雖然這其中也有不少受各種問題所迫的人。但那些底層百姓,則絕大多數都是受生存所迫的人。在一切意義的山峰上,唯有生存之峰最高。
片刻後,三人都吃完了那三碗麵,楚愁付過錢後,跟著女子前往女子家中。
快要到女子家中的時候,楚愁看到一戶人家的門口有七八個紅衣步卒,持刀而立,相互竊竊私語。耳力極好的楚愁聽得一清二楚,但面不改色,只是心中又多了一份不平之意。
“嘿!聽說這家的一個女子長得不錯。非常水靈,至今還未婚嫁。”
“嘿嘿,這女子上面其實還有三個哥哥,都是被那昏庸皇帝強徵去的朝廷士卒,聽說三個都死了,哼!和我們大梁軍對抗,就是找死!”
“要不是我們的百夫長看上了這個女子,我都要出手了……”
七八人話語聲不大不小,議論不止,剛好讓已經走近的三人都聽到了。
“咦?這不是那名為李柳梅的女子嗎?嘿!果然不錯。”七八個士卒看到了走近的楚愁一行人中的李柳梅。
“你們要幹什麼?”李柳梅眼中有些慌亂,但臉色強裝平淡。
“哈哈。我們百夫長看上你了,跟兄弟們走吧?屋內那老頭兒我們也會一起帶走的,到時候你和你父親不說能享受榮華富貴,最起碼能吃香的喝辣的!”一個紅衣士卒語氣毋庸置疑地說道。
“我不會走的!你們那個百夫長,我不喜歡。”李柳梅搖頭,語氣堅定。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是我們百夫長看上你了,你父親現在已經被我們亂刀砍死了!你的下場……”那紅衣士卒一臉邪惡地笑容。
“怎麼?拿起了武器,穿上了紅衣服,就忘了自己之前的身份?自己是為何如此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楚愁站在趙芷水和李柳梅前面,直面那八個紅衣士卒。
“呦?英雄救美?腰上掛一把劍就真以為自己多有能耐了?知不知道我和我這幾個兄弟們割下過多少朝廷士卒的腦袋?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語氣這麼狂?”一個脾氣暴躁的紅衣士卒就要提刀砍死楚愁。被說話的這個紅衣士卒制止。
“跪下喊聲爺爺,今天就饒你不死。”為首的那個紅衣士卒語氣冰冷,對著楚愁說道。
“快跪啊!”後面的幾個紅衣士卒紛紛起鬨,一臉高興的神色。
“人,果然越來越最容易忘本了。這麼多年來,江湖變了,廟堂變了,人心更是變了不少。不過所幸的是心向光明的人也並不少。”楚愁惋惜中又帶著期待,“希望以後,江湖可以變好,廟堂可以知‘民為貴’,人心都向陽生長。”
“你在嘰嘰歪歪什麼呢?趕緊下跪!我數三聲,要是不下跪,就死!”為首的紅衣士卒獰笑著拔出了刀,準備一刀就砍死楚愁。至於數三聲,則是逗楚愁玩的,反正在他看來,楚愁今天既然出現了,既然讓他心情不舒服了,就得死。
噗通!
只是這一刀還沒有提起來,為首的紅衣士卒直接莫名其妙的跪下了,大刀紮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