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
陸京墨望著陸夜,面上的神色有些冷:
“為什麼不下旨封了陸京華所在的別院?”
她來到宮裡陳述所有事情,就是想借此機會把好不容易冒出頭的老者等人一網打盡。
可任憑她怎麼說,母皇就是不肯下令帶兵包圍別院。
她如今也看不透母皇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
在明知道對方會危及朝廷社稷的情況下,還不盡快加以阻止,她實在是理解不了。
陸夜見她面色冷了下去,猶豫了許久,才跟她道出實情:
“陸硯手裡有一道你皇祖母親手書寫的聖旨,上面還蓋了國璽。”
“當年她挾持了你祖父,逼迫你皇祖母改立她為太女,幸而朕在最後一刻從邊關趕回了宮,在皇宮內廝殺了兩天兩夜才把皇位重新奪回來,陽兒一族也在此戰中全族盡滅。”
“但陸硯卻在身中數刀的情況下被人救走了,連帶著那道立她為儲的聖旨,也隨著她一起不知所蹤。”
陸京墨沒想到陸硯居然真的差點兒就奪了她母皇的皇位,畢竟關於那場宮變史書上記載的只有寥寥幾筆,母皇也從未跟她提起過。
“這麼多年,朕拿她的夫郎和女兒威脅她,她從未現過身,而今好不容易等到她再次冒頭,朕已經等不及要跟她對上了。”
當年血流成河的一幕再次浮現在眼前,陸夜周身的氣勢驟然狂妄了起來,她看向陸京墨,嗓音沉沉:
“墨兒,那道聖旨不能現世。”
陸京墨踏出宮門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下山了。
她靠在馬車的車壁上,眉眼間有些煩躁。
母皇跟她說了很多事情,其中就有她一直懷疑的崔何兩家。
原來母皇一直都知道她們是臨王的人,之所以假裝被矇在鼓裡,就是為了把臨王之前在朝廷裡留下來的餘孽盡數揪出絞殺。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紙條,上面都是官員中投靠臨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