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叫聲,讓幽藍色的房間顯得更為陰鬱。
龍烏不由得皺了皺眉。
魁鬥冷哼了一聲,臉上卻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嘖嘖,看樣子很慘哪。”
他的眼神若有若無地瞄向鬼頭陀,似乎等著瞧一出好戲。
鬼頭陀一直正坐著,被他一激果然斥道:“閉嘴!”
“呵。”魁鬥並未理會他,反而笑得更開心了:“我就是喜歡看人被折磨,怎麼,你不高興?”
龍烏心知魁斗的性子,是以連一句變態都懶得罵了。他的心裡只是隱隱有些擔心起來,這個來歷不明的丫頭,想來來頭不會小。
慘叫聲再一次響起來,鬼頭陀纏滿紗帶的臉似乎抽動了幾下,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幾乎要掐進自己肉裡。
“不知道還有沒有個人樣兒?”魁鬥乾脆靠牆躺下了,伸了個懶腰。
鬼頭陀陰惻惻地站了起來,龍烏眉頭一皺,一把拉住了他:“哎,別理他。”
夜深了,一截“東西”像幹樹枝一樣地倒在地上。
鬼頭陀撥開她散亂的頭髮,她髒兮兮的臉上眼神空洞得不似活物,嘴角掛著血,連胃液混合著唾液也淌了出來,汙穢不堪。
“魚兒,魚兒?”鬼頭陀心下一酸,扶起她來忙喚了兩聲,她仰面癱在他的腿上,雙目失神地盯著天花板,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魁鬥不知何時已經湊過來,扶著下巴煞有介事地研究起來:“嗯,看來這是被搜魂咒整了呀……”
見沒有人接話,魁鬥自顧自地繼續說著:“嘖嘖,折騰了一天,看這樣子不瘋也得傻了。鬼老頭,我勸你趁早收手吧,難不成你準備成天跟個傻子玩兒呢。”
“龍烏,勞煩弄點水。”鬼頭陀抬頭說道。
龍烏點頭,瞥了一眼房門,見沒有動靜,手中一團靈力聚集,漸漸化作了一個水球緩緩移到鬼頭陀面前。
鬼頭陀謝了,撕下一塊兒破布,沾著那水,替熾魚擦了擦臉上的血汙。
“瞧瞧,一張俏臉被揍成這幅德行……咱們鬼老頭不知多心疼?”魁鬥用手肘撞了一下鬼頭陀,笑得哈哈的。
“你住口。”鬼頭陀道。
魁鬥只是笑。
鬼頭陀回頭看著他,冷冷地扔下一句話:“她是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