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沈管彤只顧著埋頭學習,哪兒顧得上什麼坊間的傳聞,關於楚煦涵是京城二少的傳聞沈管彤絞盡了腦汁,腦海中都沒有隻言片語。
但這京城楚家的實力沈管彤還是有所耳聞的,沈年在去年的時候有一個專案,想要找楚家投資,可這楚家也只是微笑著拒絕了沈年的請求。
說來倒是也正常,區區一個小城市的專案,這些財閥大佬自然是不看在眼裡,更何況沈年的策劃案楚家也看過,實在是不成熟。
正當沈管彤在心中暗自感嘆的時候,一旁的楚煦涵坐不住了,暗自攥緊了拳頭。
雖說自己來到這現世也不過四天而已,什麼家人自己也沒有見過,但一聽沈若若的話,原本便不願居於人下的楚煦涵自然是怒上心頭。
“我楚煦涵從不居於人下,更沒有二太子的說法,總有一天,整個天下都會是我的!”楚煦涵的眼神中滿是篤定。
面對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眾人雖說心中有些微詞,但也只能默默的在心中叨唸,誰也不敢再說半個不字。
畢竟他說的話倒也不是完全信口雌黃,若是日後這楚煦涵真的成為了楚家的接班人,這天下倒真的是他的了。
面對著眼前年少輕狂口不擇言的楚煦涵,一旁的沈管彤微微蹙了蹙眉頭,眼睛朝著不遠處一瞥,看到了管家剛剛放到了桌上的紅盒子。
想了想,沈管彤不由分說,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奪過了盒子,轉身拉起身後的楚煦涵朝著門外跑去。
當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二人已經跑到了花園裡。
見到簪子被搶走,林餘頓時慌了神,趕忙喚管家,想要將沈管彤二人追回來。但她怕是忘了,這裡不是她和沈年的愛巢,而是沈老爺子的老宅。
管家只是回過頭看向了身後的沈老,想要徵求沈老的意思,沈老只是笑著站起身來,端起酒杯對著眾人說道:“好一個青年才俊,桀驁不馴,倒是頗有一番我年輕時的姿態,果然,大家出來的少爺就是不一樣。”
見沈老對於簪子的事情閉口不提,沈年也跟著有些著急。
“李管家,這夫人的話你都不放在眼裡了嗎?趕緊去追啊!”沈年沒有理會沈老給的臺階,而是走到了李管家跟前,小聲說道。
可這聲音還是落在了一旁沈老的耳朵裡,沈老皺緊眉頭,手死死的握住了自己的柺杖,眼睛瞥向了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頓時,眾人耳邊傳來了咚咚的聲響,沈老手中拿著柺杖,重重的敲擊著地面,眾人聽了不禁心中都跟著咯噔一聲,趕忙聞聲望了過去。
“一個少年都知道人生有追求有夢想,而你呢?眼看著四十幾歲的人了,連最起碼的守約都不懂嗎?還是被人勾了魂眯了眼?”
說完,沈老尖銳的目光朝著不遠處的林餘投了過去,他們兩個人的結合原本沈老便是頗有微詞,這幾年即便餘年盡心竭力的在沈老的面前扮演著賢妻良母的角色,可都是入不了這老頭的眼。